何况现在是主子掌事,主子若不愿,直接将她迁居别院不就得了?这点小事,无需劳动王上下旨。”
宫娥将这事想的简单,既昔日前王后能将主子赶到王陵守墓,与青灯古佛为伴。
那主子为何不能以牙还牙。
这还没将她直接赶出去呢,不过是移了寝殿。
“人贵在有自知自明,什么时丞相都是假的,甚至反倒是个累赘。
若没有时丞相,王上与王后会更腻歪,你来我往。
你是没瞧见,王上每次遭遇冷脸,还三天两头往王后那儿跑。”
乔蔓宁提起此事,便胸闷气短:
“有了丞相在那儿,王上必须有所收敛,才会觉得憋屈。
不能痛快的爱恨。”
“主子,以奴婢之见,若想撼动王后真正的地位,还是要动时丞相才行。
否则,丞相一日不倒台,王后便会一直鸠占鹊巢,复位是迟早的事。
即便不复位,那个位置也得空着。”
心腹出谋划策之余,不忘小声提点:
“主子,奴婢听尚衣局的女官说,已有将近两月余,未见着王后染血的寝衣,王后寝宫也未要过月信带。”
乔蔓宁原本下定了决心动时丞相,正在盘算着。
可以先抱太后大腿,蛊惑太后,立余家宗亲为相,省得王后势力大过太后,对王上不利;再想方设法让江氏宗族弹劾时丞相,据他所知,时相的手是没那么干净的。
才得以让相府家眷穿金戴银。
是人都有弱点,就看想不想找。
只眼下听见宫娥这般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,说话时,声音都在抖:
“那贱人为何有这好命?连王上有弱精症,她都能有孕。”
宫娥想说播种的多了,凭借次数,也会有那份气运。
可无异于往主子伤口撒盐,生生咽了回去,只说:
“都说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,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么?若她那旧相识还在,我大可以买通御医,篡改日期,说这是周将军的孩子。
可——”
乔蔓宁烦乱地加紧了脚步,绝望时,就想走极端。
若自己也有了身孕,是不是就能跟那贱人争一争了?
不过王上十天半个月不来看自己一次,若不借助外力,有孕难于上青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