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君上再问,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。
“吵什么?”
周文泰问。
这回内侍便开始脚软了:“回君上,老奴不知。
大抵是因前相国入狱之事。”
“你等于啥也没说。”
周文泰的面上看不出喜怒,已负手进了勤政殿。
百官朝拜后,周文泰宣了平身,只着常服,跪坐于席上,也让众人纷纷入座。
庭前有从军令司马提拔上来的都尉,上前一步道:“君上,臣有事奏请。”
“说。”
周文泰看似在听,实则余光扫过众人,人群里不见时克然身影。
又定格在了其貌不扬的唐守清身上,他眉目周正却并不出众,放在人群里甚至找不到。
比筝筝的亡夫还差些。
江敞虽脑子不大灵光,又喜欢意气用事,好歹有王权富贵之家长起来的贵气,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月,自是一派风流。
而他,则是平庸之至,庸碌俗人一个。
看了就闹心。
若是换了那等君王重样貌的朝代,他政绩再好,也熬不到来御前尽职。
“昨夜江氏族人去诏狱欲劫狱,又在城中作乱,企图弑君谋反。
不过,已被臣镇压,如今人就羁押在殿外,等候君上落。”
都尉请旨道。
“那就……都杀了吧。”
周文泰轻描淡写道。
他没兴趣看,怕闹眼睛。
“江家,满门抄斩,不就活口。”
“是!”
都尉领命退了下去。
周文泰才终于开了口:“唐卿,寡人对你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“君上,昨夜□□去狱中劫狱,并未得逞,诏狱如同铜墙铁壁,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。
微臣在天不亮得知此事时,便一直想着入宫面呈君上。
不料,被都尉大人抢先了一步。”
唐守清立即出列,拱手行礼。
“臣人微言轻,君上龙章凤姿,不记得微臣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□□劫狱之事,与你无关,你不必风声鹤唳。”
周文泰在心底嗯了一声,这位司寇大人声音也不好听,平庸的罪名又落实一处,实看不出有丝毫魅力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