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泰道。
“君上,那腿是我给儿子捡风筝,一不留神,一脚踩空摔断的。
再者说,也没断,只是崴了一下。
我自从上回受伤,注意力就不如从前了。”
时克然原本已经不跛了,可一激动,便又开始跛了起来。
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跟前,说:“是谁说我故意压断的?君上把他找出来,我可以跟他对峙!”
周文泰没回头,余光下意识瞥向了立在围栏外的宦官,自然不会将个老太监供出来。
毕竟当时是他自己问的,而非内侍主动过来回禀。
“时顷非要知道么?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罢了。”
时克然不知他在保护谁,想保护谁,只是君上既无继续说下去的意思,他又怎么好大煞风景。
只是为江山社稷担忧罢了,这般袒护宦官,没有好结果。
还不如多招两个美人,让他闲来无事,也有人解解闷。
时克然并非不在乎小妹处境,只是顺应整个时代,不觉着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问题,尤其是君王,更得绵延子嗣。
“我还记得上回送晋儿回来,带了三十死士,各个身怀绝技,以防万一。
不过那些忠义之士,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,可以幻化成平民。
今日时兄这藏拙,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其锋芒。”
周文泰道。
时克然没解释,与其陷入自证,不如直言:
“君上,草原各部落,虽已为我郡县。
但若君上要征江东与蜀地,恐他们伺机作乱,还需有人去镇守。
末将愿自请去边关。”
这样,即便打不下南边那些荒凉之地,周文泰御驾亲征,也不用他趁着城中空虚,犯上作乱了。
“你现在连路都走不稳,如何能征战?”
周文泰问。
他得承认,他的知己兼同袍看出了他的心思,他却有想御驾亲征。
不过,也得等晋儿长大,到那时让太子监国,他才能动身。
“君上,自古以来就有独臂将军、独眼将军,末将慢些走,腿就不会瘸了。
再者说,我自幼熟读兵法,又与你学了许多,攻城掠地靠的是有勇,还得有谋,这两个我都不缺。”
时克然不用毛遂自荐,就知他会答应。
此刻也有几分势在必得,从前共患难的岁月,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身份。
“君上只说,我如何才能让您安心?我的嫡子留在王都,还是所有孩子都留在王都。”
既然他都这样说了,周文泰也不想继续婆妈,跟他拉扯推脱。
“你的所有孩子,还有你夫人,一并留在王都。”
他没有说笑的意思,时克然就只能当作旨意。
周文泰今日宣他进宫,就是想确认他的伤势,是真的,还是伪装的。
眼下,不管功夫所剩有几,都不重要了,他要去替自己堵住北大门和边防线。
“与夫人分开,可舍得?”
时克然一时间好气又好笑,这算什么?以小人之心,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