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啊,唐大人,幸好还有你在。”
送葬的路上,她披麻戴孝,与他并肩同行。
“母亲过世时,我不在。
父亲过世时,兄长不在。”
天已经大亮了,可乡下空气稀薄的清晨,还是雾蒙蒙的。
“小姐不必客气,叫我名字即可。
我预计明日启程,不过老师初丧,我多停留几日,将时府之事打点好,再动身不迟。”
唐守清脸上还有吊丧过后的泪痕,撒着纸钱,不忘安慰她。
“好在,时家的弟弟妹妹们也长大了,很快就有人能出来独当一面了。
你也能歇歇。”
时玥筝起初平静的听着,而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角,严肃认真道:
“不,时家不需要你,你还是早点走,如期动身。
不要抗旨不遵,以免后患无穷。”
她心底泛起强烈不安,只是说不清道不明。
与他一并安葬了父亲,时玥筝似无意间提起:“我昨晚又梦到江敞了。”
唐守清很想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,可还是安慰道:“小姐,那些都过去了。”
她扯了扯嘴角,点了头:“你先回去吧。
这里有我守着。”
唐守清想坚持,可她坚定摇了摇头:“你做的够多了。
你早点走,万一他来了,我不能屡次挑战他的忍耐力。
改朝换代后,我也不想再看见重复的流血了。”
“所以小姐是有过一刻,想与微臣浪迹天涯的吗?”
他的确失礼了,可也就放纵自己这一次,在临走前。
“这对臣下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我与你所说的,皆不是笑谈。”
时玥筝道。
守灵的第三夜,时玥筝起初还跪在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