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的身影时,立即往娘亲怀里躲。
时玥筝想让乳娘将孩子抱下去,省得江敞看着碍眼,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宫娥与宦官齐齐行礼,江敞不耐地瞥了两个人一眼,皱眉道:
“都多大了,还要抱着。”
时玥筝立即将孩子放下来,小手塞到乳娘手中,迅给她使了个眼色:
“领小主子去用午膳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江敞叫住了几个人,随后解下腰间的佩剑,走向周晋图。
将已出鞘的剑,塞到孩童手里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这般软弱黏糊,以后如何为我国之栋梁?来,杀了这只猫。
就当寡人给你上的第一课。”
乳娘上前一步跪在君上面前,磕了个头道:
“大王,小主子还小,再过两年才能入学堂。
能否请大王开恩,晚些再来启蒙教育。”
“一个奴婢,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?难怪大户人家孩子大了,就让乳娘告老还乡。
依我看,就该直接杀了。
不然纵得你们这些老东西,敢跟主母平起平坐了,拿着主家的款儿,跟同样出身的下人吆五喝六。”
江敞只匆匆瞥了一眼乳娘,便迅收回视线,免得脏了眼睛。
“寡人没让他杀乳娘以正道,已是给你留着脸面。
若再聒噪,不若让你代替这只猫?”
乳娘的身体抖若筛糠,一年有余的相处,她是知道这个暴君的脾气秉性的。
自己也从来不敢招惹,这回主动往刀口上撞,实在是因为心疼小主子。
眼下,即便是心疼孩子,哪怕是自己的亲骨肉,也再不敢多说一句了。
在心底责备自己懦弱又无能,护不住小主人。
平常的疼爱都显苍白,只觉自己与那些卖儿鬻女的爹娘没区别。
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尤其明知以卵击石的情况下。
时玥筝并没有埋怨乳娘半分,只是同样被惊得花容失色。
上前一步,强忍住挡在周晋图身前的冲动,怕引起江敞的近一步应激。
只开口温声道:“王上,君子有成人之美,这猫咪是小孩子所爱。
王上是君子,怎可夺人所爱呢?”
“一只畜牲罢了,倒是难为爱妃用心。”
江敞随即吩咐了下去:“古之大贤,皆是一岁能识字、三岁能作诗,如今正是启蒙的时候,明日就入学堂读书。”
时玥筝没否认周晋图是大贤,只庆幸自己没诞下孩子。
自己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,何必再生一个孽缘,一生下来,就被命定和掌控的人生。
若是她的亲骨肉,她宁愿孩子平安幸福一生,做一碌碌为无的平庸之辈。
也不要他辛苦半生,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,然后成龙成凤。
她生平最恨‘寒门贵子’这个词,家族既不能给孩子好的人脉铺路,爹娘没本事,下个蛋,就鞭策着蛋使劲飞。
若飞黄腾达那么容易,爹娘自己怎么不去?自己做不到,倒是打着‘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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