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两人都穿了红衣,红色的宽大衣袖纠缠在一起,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轻盈盈地挠动着琅斐的心。
沈清棠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,甚至思绪飘向了远方,她这一出神,导致登上马车踏板时脚滑了滑,她喉间将将要溢出一声惊呼,眼疾手快的琅斐便握住了她的手,轻轻松松把人带到怀里,牢固地揽了揽。
沈清棠被迫与琅斐撞了个满怀,由于身高的差异,娇小的她被迫埋入琅斐发达软弹的胸肌上。
“小心。”
梅开二度……
可是,该说不说,琅斐的身材是顶呱呱的好,健硕的胸膛看上去就结实有力量,沈清棠精致小巧的鼻尖撞上去,痛得她轻轻扯了扯嘴角。
琅斐一举一动均蕴含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,莫名的鼓动着张力,沈清棠无意识地偷偷咽了咽口水,红着脸慌忙地挣脱开琅斐的怀抱,却被琅斐捉紧了手。
“手怎的这般凉?”
琅斐大而温暖的手包裹住沈清棠的,仔细带着人送进马车里头。
他一直紧紧握住沈清棠的手,眼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,有几分不好意思了,这才嘴角一勾,松开手,从车厢里头翻找出来一个毛茸茸的汤婆子。
“喏,早知早春尚寒,特地为你备下地,拿着吧。”
沈清棠诧异地抬起眼眸,轻轻眨了眨。
这西北王还挺体贴的嘛。
西北王稍抬眼睑,意外地撞入沈清棠的视线当中,杏圆的眼眸含着水似的,透明而清澈,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,琅斐在心里低喃:沈清棠的眼睛可真好看啊。
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似乎逐渐微热,琅斐到底年轻,意气冲动将一见钟情的女子给拐到西北去,现在如了他的愿,两人衣袖紧挨着坐在一块儿,琅裴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。
美人在侧,他脸红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,吐出的呼吸都滚烫得如同大漠里蒸腾的空气,理智告诉琅裴,他需要吹吹冷风冷静一番。
此时马车尚未前行,琅裴掀开马车暗红色绣着狼匹的帘子,作势要下车去。
“……等…等一下。”
琅裴听见沈清棠细若蚊喃地喊他,她葱白的指尖捻住了他衣袖的一角,像小猫玩闹时轻轻抓住人的衣摆一样轻盈,琅斐回过头,视线先落在她牵着他衣袖的手上,随即转移到沈清棠昳丽的脸上。
沈清棠刚好抬头望向琅斐,笔直地撞进那双墨绿色的幽眸中,莫名的,沈清棠好像在那双眼眸中瞧见了猛兽捕猎小鹿的侵略与危险感,她的心跳却奇异的加快。
她动了动唇,轻晃着西北王的衣袖,那人的眼睛深邃又晦暗不明。
两人的视线仿佛在一瞬间缠绕上了红丝,交汇着,但又很快别开。
沈清棠松开手,从侍女小桃子递在马车内的大檀木箱子中翻找,找出了那个琅斐一眼便熟悉的匣子。
他轻蹙着眉,再度与沈清棠的视线交汇,清凛的绿眸带上点探问的意味。
沈清棠再次撞上琅斐带有深意的眼睛,耳朵尖儿不免发起热来,她眼神暗含犹豫,心跳背叛地悦了悦,举起匣子递给琅斐,道:“这东西太贵重,我不能收。”
琅斐愣了一下,眉心动了动:“你是孤的妻子,是西北的王妃,这玉玺给你有什么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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