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过去了几天,师兄的连跳看起来不是很完美嘛!
果然,师兄的话就不能相信,他还经常说自己在国内是个路人花滑选手呢。
师妹王清薇,或者冰场上其他人的若有若无的注视,奚名并不知道。
或者说,沉浸在训练状态中的奚名,也并不在意这些视线。
对于高一生的奚名,兼顾学业和训练注定他的时间十分紧张,所以他不能浪费每一次上冰。
一组组进行跳跃训练,无论是成功落冰或者说摔倒,奚名看起来都十分沉着,只是快地进行下一次尝试,而他跃起与落下的姿态,也在一次次尝试中向好的方向前进。
等到奚名结束跳跃训练,在冰场上用冰刀画着规定图形的没多久,赵正昌卡着时间结束了他的上冰训练。
“我们队也就只有你最有耐心画规定图形了,那几个猴子最不耐烦练这个。”
赵正昌看了一眼冰上的图形,对着奚名说道。
规定图形早已经是花滑比赛中的过去,但是规定图形的练习可以增强花滑选手的用刃控制,对滑行训练很有帮助。
只是,对于一群心性未定的小孩子,这个练习相比其他就有些枯燥了。
在如今的队里,也只有奚名是静下心来认真练习的。
“毕竟他们都还是小孩子。”
奚名十分理所当然地说着,他的语气让赵正昌忍不住盯着他看,最后还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。
“你也就刚十五岁而已,老气横秋的。”
奚名总不能说其实我上辈子已经十九岁了,而且就算十九岁在赵正昌面前也不算成熟,只是奚名的经历太多,性格自然沉稳成熟很多。
他只能对自家教练无奈,“我看他们像小孩子嘛。”
奚名这话不能算错,北京的花样滑冰省队才刚成立没两年,招来的也都是青年组的小孩儿,十五岁的奚名也能算是他们中的大哥哥了。
“好吧,我们队最成熟的奚名。”
赵正昌一边和换下冰鞋的奚名向6上训练的练习室走,他们要去总结今天的训练,一边说,“那我相信你以后也不会擅自加练让你的教练着急了吧。”
奚名噎了噎,视线飘向一边,最后也只能嘟囔一句,“我那不是太着急了嘛。”
在去年赛季初的时候,奚名由于太过于焦虑,瞒着教练和家里人加练,结果就是技术没提上去,还喜提伤膝盖。
好在只是小问题,修养几天也就好了,但是之后一段时间,伤病引起的心理问题也让他的进度好一段时间停滞不前。
非常得不偿失的偷偷努力,也属于之前的自己给现在的奚名挖的坑了。
虽然都是他自己,但是十九岁记忆占据上风的现在,总让他有种割裂,也就有一种被过去的自己坑了的感觉了。
但是奚名不得不承认,以他的性格,在那样的情况下,确实会这样尝试。
他不会选择放弃花滑,毕竟这是从他四岁开始学习以来,越来越喜爱的存在。
但是他也确实担心自己就此成为一个沉湖的前花滑选手,因为亲身经历后才能感受到技术全面崩盘后带来的心理压力。
而且他也并不是不知道那段时间的闲言碎语,几乎没有人看好他还能再恢复竞技状态。
成为一个国内二流水平的花滑选手,或者就此退役转业余,是一年前很多人对他未来的预测。
他的妈妈钱秀玉对他走职业花滑持打击不看好的态度,也是如此,不想让奚名因为小时候的水平落差太大出现心态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