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中下旬。
为了继续增强自己的话语权,赵昕也开始了‘参政议政’,虽说只是跟他老师——晏殊一起在紫宸殿的阁楼里商讨。
只见赵昕问道:“老师,如今西贼平了?”
晏殊也是回道;“还没有,甚至上个月,我们又丢了丰州。”
赵昕便道:“这丰州在哪?”
晏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,只能是道:“寿国公可以让官家拿我大宋的舆图来看,你老师我这没有。”
赵昕点了点头,又新增了一个关键词‘舆图’,便道:“老师你以为,我大宋到底输在哪?为何老是打不赢?”
晏殊便道:“寿国公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?”
赵昕呆了呆,然后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晏殊道:“我何时说过我有答案了?”
晏殊便道:“你不是说你老师我,身为枢密使,却根本不懂打仗,所以,难怪打不过。”
赵昕便道:“对哦!
那爹爹为何不把你给撤职了。”
“换上一个会打仗的,说不定就能打赢了。”
晏殊:“……”
逆徒啊!
有你这么说你老师的吗,而且你还真想让老师被撤职啊,你老师我家里养了几口人,你此前也是去看过的。
你说,伱老师我若是被撤职了,以后拿什么养家里人?
便有一茬没一茬地道:“就算是换个人,也不一定打得过。”
赵昕便道:“为何?”
晏殊便道:“因为我大宋,已经有许多年,都不见刀兵了。
很多年纪大的,曾经打过仗的人,如今大多都已是去世了。”
“因此……现如今是想要找个能打仗的,都难。
而且……算了,还是不说了!”
赵昕便摇着他的手道:“你继续说啊,而且什么?”
晏殊便道:“而且……这可能根本不是会不会打仗的问题。
寿国公你真要往下听?”
赵昕便道:“你接着说。”
晏殊便道:“即便是现如今有一個知兵的人,也挥不出他的作用来。”
赵昕问道:“那是为何?”
晏殊:“因为,这就不是一个人能决定,战略方针,是在朝堂里已经商量好的,而派出去打仗的人,只能按照朝堂安排的来打,即便真的朝堂已经下了打仗的方式,先不说这方法对不对,那下面的人呢?”
“往往又是不听的。”
赵昕便道:“他们为何不听?”
晏殊便回道:“那你老师我也不清楚,你得问他们了,不过……似乎也问不了了。”
赵昕:“为何?”
晏殊答道:“因为他们都已经是战死了,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