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嗡动一声,与此同时,钟吟回神,看到了站在楼前,梧桐树下的男生。
天太冷,宿舍楼前冷冷清清。
他背着双肩包,一手拿手机,另手懒散地插兜,耳朵里还塞着蓝牙。
低头时,黑碎的刘海模糊了张扬的眉眼。
树影婆娑摇曳,红色的树叶落在肩头,为他整个人添上鲜妍的色彩。
但下一秒,易忱也现了她,用一种“你在看猴吗还不快过来”
的眼神看她。
帅是帅,欠也是真欠。
钟吟叹口气,抬步过去。
离近了,她看到易忱泛红的鼻尖。
他长的白,这点颜色很明显。
他摘下耳机,漫不经心地用脚碰了碰箱子:“白阿姨寄给你的冬衣,自己能拿上去吗?”
钟吟被他的鼻音吸引注意,抬起眼:“你感冒了?”
易忱从鼻尖哼出个音节。
他脸色看起来比往常更白,嘴唇也干干的。
感冒了还得顶着寒风,被逼着给她拿快递……
钟吟顿时原谅了他,真诚道:“谢谢你啊。”
易忱扯了扯唇,拖长声音,“都是奴才应该做的。”
钟吟当做没听到,“我请你吃饭,就当谢礼了,行不?”
易忱瞥她,扯扯唇:“想得美。”
“……?”
钟吟没听明白。
他是觉得一顿饭抵他这么大人情想得美,还是她想和他吃饭想的美?
但不管哪种,都挺离谱的。
钟吟心中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,嘴上逐渐敷衍:“好吧,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易忱置若罔闻,用下巴指着箱子,“能拿吗?”
上下两个箱子。
大的应该是冬衣,小的是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