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小祖宗啊,你一晚上都哭了八回了,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?”
芝琴正睡的很香,被谢芸香一嗓子嚎的,突然就像垂死病中惊坐起,睡眼惺忪的模样,看着甚是好笑,她闭着眼睛,伸手在床里面摸了摸,似要摸到谢芸香,想看看,谢芸香到底怎么了。
可摸了半天就没没摸到谢芸香小小的身躯,这才悠悠的睁开眼睛,在黑漆漆的夜里,顺着谢芸香哭嚎的方向摸去,这才现,谢芸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脚底下去了。
这一下子,芝琴哪还有睡意,淅淅索索的,朝着谢芸香的方向挪了过去,摸了摸小小的身体,感觉手底下的温度,烫的让人颤。
这下子,芝琴慌了,之前还答应夫人要好好的照顾小姐,结果呢,她睡的太熟,不知道什么时候,居然把小姐踹到脚底下去,还着了凉,让人还起烧来。
这,这,这不得让夫人打死她。
她,这哪还有睡意,下了床,连忙在挂衣架上摸了衣服,去那一米多高的地灯那里,点了烛火后,然后又回到床上,把谢芸香从床尾挪了过来,摆正,盖好被子,用手对着额头,又探了探温度,感受到手底下的温度,确定的不能再确定的高热温度,这让芝琴的心颤的难以安下来。
“芝琴,怎么了?”
被烛火和谢芸香的哭嚎声,以及芝琴的嘟囔声弄醒的莲儿,揉了揉眼睛,披着衣服朝着芝琴走了过来。
“小姐,高热了,体温高的吓人。”
“怎么回事,你不是在小姐身边睡着吗?有你给小姐暖着,她怎么还起高热来了?”
“我··我··我睡的太死了,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睡到我脚底下去了,还没有盖被子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粗心大意?”
莲儿一听,就哀叹连连,有些无语芝琴的行为,而在被窝里的谢芸香,以苍蓝星上,打工人的标准鄙视着芝琴,在她看来,作为一个拿人薪水的打工者,不能事事为老板分忧,还把老板交代的项目办的一塌糊涂,她这班上的可以。
“我去请夫人,找夫人拿手牌,去城东请大夫,你赶紧去打点水来,给小姐降温,这要高热不退,小姐得烧死。”
莲儿用手在谢芸香的额头上探了探,确认了体温确实不正常,连忙嘱咐吓的不知所措的芝琴。
“莲儿,小香儿怎么了?”
母子连心,刚睡下没多久的胥宓,在浅眠的梦境里,被谢芸香的一嗓子又给嚎醒了,急冲冲的穿了衣裳,脚底下小碎步似的,快的飘了过来,与刚好要去请她的丫鬟莲儿差点撞上。
“夫人,夫人,您慢点,小心着凉。”
身后的丫鬟娇杏还拿着大氅急冲冲的追了过来,就怕她也受了风。
“夫人,小姐受了凉,高热不退,奴婢是来跟夫人取手牌,好去东城内市里请胡大夫。”
“怎么回事,小香儿怎么就着了凉,还高热不退?不是给你们交代了,更深露重,夜寒如冰,让你们仔细点,就这么办的我交代的事?”
“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,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睡死了过去,才没有顾好小姐。”
芝琴知道,夫人的性子最是讨厌推卸责任的人,你要是千方百计找理由推卸责任,那下场便是很惨。
再说,她跟着夫人时间也很长了,凭着这份情谊,只要自己端端正正,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,就算夫人惩罚,也不会太过,要不然,会让她得一个刻薄下人的名声。
“你呀你,我睡之前跟你怎么交代的,你就这么耳边风的?行了,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扣你一半,算当做给小香儿请大夫的诊金,你可同意?”
“奴婢不敢,谢夫人。”
这一边,谢芸香躺在被窝里,享受着人体热水袋,带来的温暖,感受着的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感觉,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,歪着头,眯着眼睛,在昏黄的烛光下,看着这几个人的焦急神色。
‘就这?扣一笔钱,就完了?这工打的也太省心了?谁不知道,在苍蓝星上,打工人的日子要有多难挨,犯了错可不是扣工资就简简单单的就过去了。
她们这,就这么就完了?难道《红楼梦》里写的富贵人家处理犯错的丫鬟,都是假的?那些宫斗小说里,不是犯了错的丫鬟,她们不都是给几巴掌了事,她们为啥没有,就这么处理的?
难道我打开宫斗的方式不对?
算了,算了,得饶人处且饶人,我这还要修行呢,还是不要产生恶的念头了,现在,办正事要紧。
’
边嚎,边想的谢芸香,嚎了半天,感觉嘴巴都嚎干了,她便暗暗运转道法,润物细无声的,调动空气中的水之气,将其聚集成一小股水气,然后加液化成一小团水,趁着胥宓转身教训丫鬟的时机,让其流进嘴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