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倾拿着帕子捂着嘴轻笑,沈珩连臣子们都敢嘲讽,更何况是楚夫人。
“臣妇是真的命不久矣,有大夫可以作证,沈督主何必……何必为难臣妇?”
“没人要为难你。”
苏云倾接话,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楚夫人一对二,肯定是说不过的,竟然直接捂着嘴哭了出来,“臣妇……就是想见见……儿子……最……最后一面。”
这样的哭声,苏云倾和沈珩都听得心烦。
“看你哭得这么的带劲,本宫倒是怀疑,你是真的命不久矣,还是在诓骗本宫?”
“既然你说有大夫可以作证,大夫呢?”
楚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了是哪一位大夫,苏云倾就让管家去传人了。
命不久矣?可真的能扯?
这人到底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,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?
管家脚程快,一刻钟的功夫就带着孙大夫来到了长公主府。
银冬瞧见了熟人,躬身在苏云倾耳边禀报了些什么,苏云倾摆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“草民叩见长公主殿下,长公主殿下万安,叩见沈督主,沈督主万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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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回春医馆的孙大夫吗?你今儿不过来,咱家还要带着人去找你呢。”
沈珩坐在石凳上,端着茶盏瞥了孙大夫一眼。
孙大夫心底一颤,能劳烦沈督主带着人去找的那都是什么人?那都是已经活够了的人。
自己虽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,可心底还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。
“怎敢劳烦沈督主大驾,沈督主……有什么吩咐,草民恭听。”
孙大夫话还没有说完呢,沈珩就已经将自己带来的那把长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众人一看沈督主今日要在长公主府大开杀戒,连忙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动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,惹怒了这位沈督主。
苏云倾只是微微的抬眸看了一眼,并没有理会。
“身为医者,只会拿银子办事儿,多少百姓因为给的银子没有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活活病死在家的,孙伟,别说你配不配做一个医者,你配做个人吗?”
沈珩的脸色阴沉得不行,眼神狠厉,声音冰冷,没有掺杂着任何的温度。
孙大夫想摇头否认这一切,可是长剑架在脖子上,他连动都不敢动,只是开口求饶,“沈督主开……开恩。”
明明已经很小心了,怎的还是被东厂的人发现了?
“给你个保全自己家人的机会,这位夫人给了你多少的好处?又命你做什么?你若是敢少说或者说错了什么,咱家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