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什么死。”
他恶声恶气,“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!”
“早晚落得和三房那个一样的下场!”
他呸青年一口。
青年挣动两下,仍是躺在那里。
被青年称作兄长的男子狐疑地瞧他一眼,凑上前瞅了瞅,骂道:“狐媚生的,不将珠子搬完就死!”
他用脚尖踢弄两下昏迷不醒的青年,将他踹入水中。
而后卷起袖子,捞起网兜,将珍珠倒入木箱中。
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。”
他嘀咕一句,看向平静的水面,“都是那窝囊废惹的祸。”
珍珠哗啦啦地往下落,遮蔽耳目。
水中有一道白色的影子,越来越近。
“奇怪。
好像有什么声音。”
那人有所察觉,回头看去,瞧见……
一个白衣的水鬼,拖着他庶弟的尸体,露出水面半个身子。
那水鬼的脸,他的脸……
“啊!
啊!”
他的面庞惊恐得变形。
他、他、他不是已经死在宫里了?
传话的人明明说,那老内侍收了钱,说:“保管三个时辰内死。”
不、不对,这明明也不像活人……
他一时间魂飞魄散,惧怕之下,恶向胆边生。
“不是我害得你,是你该死!
你不好好在井中蜷着,来这河里作什么祟!
小心我请道人压住你的魂,让你永世不得生!”
他抓起一把南珠,狠狠地向“水鬼”
掷过去。
傅迟晏身上淅淅沥沥,他抬手用青年的身体挡住砸来的南珠,另一手将手中的一把草茎放入口中。
嚼了半天,他才觉这不是宋温陶塞给他的止血草,而是自己在河中拽下的“救命水草”
。
傅迟晏将就着咽了,抬头看向面前那个神情扭曲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