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一看,车里只有些小点心,根本不够填饱肚子。
她以为许妙愉一定会同意,怎料许妙愉摇了摇头,严肃道:“不行,这些人有问题,今日出行的氏族众多,各个朱轮华毂,乞讨怎么看也讨不到我们这来。”
况且许家派来护卫她们的人皆是好手,长的嘛,也凶神恶煞的,若真是流民,多半也会敬而远之。
“再等等看。”
这一等,果然叫她们给等出了乱子。
拦住马车的流民怎么呵斥也不愿让出道来,许家护卫只好下马将人拉开,推搡之间,一个流民跌坐在地上,大叫道:“杀人啦,许大将军纵容家仆行凶……还有没有王法了,我跟你们拼了。”
此言一出,许妙愉顿感万分不妙,心道:“家中护卫都很谨慎,言谈之间并未透露出这是哪家马车,马车上更无任何标识,此人却将矛头直指许家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而且他声音中气十足,哪里像吃不饱饭的流民。”
当下也顾不上许多,掀开车门处的帘子,对外面的护卫喊道:“快走!”
这时许妙愉终于亲眼见到了外面的情形,草木枯黄的原野上,浩浩荡荡一大群人,一些站在道路两旁,衣衫褴褛面黄肌瘦,一些站在道路中央,同样的衣衫褴褛灰头土脸,身形却看着明显要健硕一些。
她一露面,刚才大喊之人从地上一跃而去,手往腰间一放,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,一下将推倒他的护卫砍倒在地。
那护卫血流如注,立时气绝。
仿佛是行动的讯号,流民队伍中瞬间涌出数十人,从四面八方包围住马车,与许家的护卫拼杀起来。
许妙愉骇然后退,帘子重重砸在门框上。
“怎么了?”
蒋熙怡见她脸色白,忙问道,但不等许妙愉回答,血腥之气连同着喊杀之声就飘了进来,蒋熙怡顿时也是脸色一变。
此情此景,她就是再不谙世事,也该知道生了何事。
刺客!
“小姐,我们该怎么办?”
紫苏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。
她们如此恐惧,许妙愉反而冷静下来,这时候慌也不是办法,她在马车坐垫下方摸索片刻,自暗格中拿出一柄长剑和一把匕。
许家的每一辆马车上都有这样的设计,但此前从没派上过用场,没想到第一次用上竟是在她手中。
冷静的同时,她心里也打着鼓,自己小的时候是随父兄学习过一点儿功夫,但仅限于强身健体,和人搏杀,她也不会啊。
可是其他人都慌的不行了,她这个主心骨此时万不能露怯。
她将长剑塞到紫苏怀中:“保护好熙怡。”
自己则拿着匕走到车门前。
紫苏红了眼,飞身扑上来,抱住她的腰,哭着叫道:“小姐,您不能冒险。”
许妙愉挣扎了一下推开她,无奈道:“谁说我要冒险了,我只是站在这里防止有人闯进来,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熙怡,听到没有。”
紫苏摇了摇头,一副要跟许妙愉同生共死的架势。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