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叙沉默了几秒,终究开口,“本来想着你有了就可你这不是没怀吗,那天我没戴,是我的错。”
肖叙原本是天生多情的相貌,见谁都一副含笑的模样。
可此时此刻,他立身隐在楼道的昏暗里,面容沉然。
应桃罕见地没再出声。
或许她也能参透点肖叙心中的那份隐秘。
大概就是她没怀,他刚好不用负责之类的。
可她原本也没想让他负责。
诚实而论,她知晓肖叙心思不坏,亦或者是,撇开某些风流作派,他算是一位很不错的人。
两人半年前见的那回,是她急犯了阑尾炎。
那时候他刚好来了趟京淮这边还没有迁址完成的航天基地,原本都在回南槐的路上了,二话没说赶了过来。
可她算是和他同窗过多年的人,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朋友,但又好像高于朋友。
眼下他在两人一夜风流后主动抛出来橄榄枝――
她实在是不敢赌,也怕根本没有结果。
就像之前那段短暂的恋一样,她明明觉得一切都在正轨了,可分开就是那样的猝不及防。
应桃收回视线,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冷漠,“知道错就好,再见。”
随着“嘭”
的一声,肖叙剩余的话喀在了嗓子眼儿里。
“”
他碰了一鼻子的灰。
肖叙原本想敲门,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他转过身来,捻起一根烟点燃。
应桃的脾气这么多年来,是真的一丁点都没变,带劲。
肖叙就这么站着,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,皱了皱眉。
脑海里倏然出现前不久的画面――
他坐在引擎盖前,听那个所谓的学长称赞应桃。
肖叙嗤了声。
夏季晚风烧人,连带着他掸开的烟灰都带了点灼然的意味。
什么可的女人。
她可个屁
应桃不理自己,肖叙心中门儿清。
热脸贴冷屁股的事,一回两回好,三回可不能再多。
他之前也是脑子一热,人家都说了两不相欠,他巴巴地凑上前去做什么他是人又不是狗。
肖叙自诩有的是人贴上来。
可理想都很丰满,现实却很骨感。
在酒吧包厢里干坐了几晚后,他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。
大概是才开了荤,他一连几晚都梦到了她
那是汗水挥洒,肌肤相贴的满足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