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的倒美,造化弄人,它怎会让一直你舒服自在?”
“敢问香主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您是亦棠君的亲姨母吗?”
“当然,你为何有此一问?”
“亦棠君话很少,从来端端正正,谦和有礼……您,也不是说您聒噪,就是母子一脉,好像……”
李添香的眉毛狠狠的跳着,她不一言,但无声胜有声,突然安静的气氛让朝曦感觉到了不妙,她意识到自己又言多必失了。
“我不太会说话,香主主天下香气,一方之主,是不会与我这条小盲蛇计较的哈?”
“你是想说我身为一方之主要是跟你斤斤计较,便很小气,很狭隘,很德不配位?”
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她连连摆手解释着。
李添香无奈的摇了摇头,余光又将她打量一边后,双眼定在她无意间露出的那只小葫芦上,眉心骤然一紧:“待人处世诚恳真挚最是可贵,我们亦棠如此为你,你竟还有所隐瞒,实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九黎之境,你是如何将他们救出的?”
靠近,紧盯,李添香的目光在她与葫芦之间来回切换,心中暗念自己实在大意,差一点就被她这份纯然真诚遮混过去了。
"
只……只是机缘巧合。
"
“如何一个机缘巧合?”
“这……碰巧那魔族的守卫是个无能的。”
说谎令人心虚,尤其她并不擅长。
“无能?魔族为天界忌惮却无法除尽灭绝,便是沙窟里的蜂都是天生天养的剧毒,何况守界的卫士?我活了这么久,小姑娘,你将我当成傻子了么?”
朝曦终于浮现一丝慌张,那日她虽探究到那魔族人的命门,可射向他的那一箭分明是偏了,即便受伤对付自己也绝不是问题,怪异的是他却没有追拿自己,后面想来,此人大约是在放水,可为什么呢?她到现在都没有想通,也不敢说与任何人商议。
“香主还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吧,并非我隐瞒,我真的不清楚,也不知道同这封印有没有关系,若是有,此番封印已除,我为何仍一无所知?”
鹤羽扇轻轻扑动,她细细打量着她的五官动作,不错眼的盯紧,生恐错漏一丝蛛丝马迹。
李添香将双指搭上她的脉,香粉白脂忽然换作暮气沉沉,眉头高高锁起:“封印犹在,只是魂魄不全?这就难怪了……”
“魂魄不全?是什么意思?”
李添香舒了口气,似她这等洞察世事的人,到现在怎会意识不到她的身世大有来历,可即便是这样她仍然面无波澜:“你虽有本体同常人无异,可魂魄之精很弱,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……如此糊里糊涂吧,真不知道你是得罪了谁,与你下这样的狠手,抑或说你从前是多么罪大恶极。”
“我看起来,很凶恶吗?”
“那倒不是,很多人的坏是不会写在脸上的,这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从未有人提点过自己,不知道南溟对此有否察觉呢?
“你这重重封印将你本身封的严密,纵是我也难以探得,你若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,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要让缺失的魂魄归位,再寻个解印高人为你解了这最后一道印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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