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回到茗香苑,各自歇息去了。
几个主要人物聚集在了李申之的房间,有一些事情需要大伙合计合计。
游和李修缘俨然一副核心成员的样子,什么都不避讳。
张葱儿干起了老本行,给众人斟茶,顺嘴问道:“童姑娘怀孕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?在西湖时也没说清楚,我们也不好相问。”
童姑娘一路上反复回忆了近期的状况,前些日子还来过月事,应该不可能怀孕才对。
李申之说道:“方才在御前,那范同非要说童姑娘伤了朝廷官员,秦禧有官身,以此咬住不放,定要判童姑娘死刑,至少也要砍掉一只手。
情急之下,我便说童姑娘是我的小妾,且怀了我的孩子。
然后官家特地赐婚,此事才算是揭了过去。”
童姑娘泫然而泣,跪拜在地上:“公子大恩大德,童瑜无以为报,惟愿做牛做马,服侍公子左右。”
李申之扶了一把:“起来吧,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不用这许多礼节。”
薛管家说道:“童瑜姑娘的卖身契,老朽随后去赎,少东家歇着便是。”
童瑜已经赎身,再喊“童姑娘”
有些不合适。
倒不是这个称呼不好,而是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过往的身份。
张葱儿给童瑜斟了一碗茶,说道:“老管家这就不懂了,既然是官家赐婚,那教坊司自会办理相应的手续。
等中宫的旨意下来,三元楼会亲自把瑜儿妹妹的卖身契和家当送过来,说不定还得搭上一份礼物呢。”
有人打招呼,就是好办事。
尤其是这种最高级别的递条子,手续办起来自然是一路绿灯。
安顿好童瑜,薛管家说起了酿酒的事情。
“新的设备又上了两套,酿酒师傅说现在酿一锅新酒,只需要九天时间。
等再过些时日,新式酿酒设备搞上五六套,咱家光靠酿酒这一项,就足以称富临安了。”
薛管家越说越兴奋,仿佛只要有了钱,就能在临安城横着走似的。
酿酒的工艺经过多次调试与研究,最终将整个流程定在九天。
酿酒师傅说,九这个数字暗和天数,又与酒谐音。
如果酿酒时间不够九天,一定是哪里不足,而一旦过九天,又会是哪里太过。
不想打击酿酒师傅一颗虔诚的“纯手工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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