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哦。”
应小满跟随禁军走进官衙门里,往西边小院方向走出十来步,忽地脚下一停,怀疑地指着自己。
“我手里的银饼算是证物。
我呢?我该不会是人证吧?”
“自然是涉案人证。”
几个禁军客客气气地说,“若非人证,如何能住进大理寺官衙?公器私用,叫无关人等随意入住官衙,被人告发的话,当事官员要丢官的。”
莫名其妙成了人证的应小满很是纳闷:“我算哪门子人证?我都不知道什么。”
几个禁军反倒舒心地笑了。
“涉案相关(),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李校尉眼带欣慰说:
晏少卿正在加紧录供。
等相关人犯的口供录好(),自然会拿着口供前来询问小娘子。
小娘子实话实说就可以。”
“哦。”
——
当天傍晚掌灯时,又送来丰盛晚食,除了肉菜汤饭,还有切好的鲜果子。
应家三口吃个饱足,初更末,暮色聚拢,阿织捂着鼓鼓的肚皮在炕上打起香甜的小呼噜时,晏容时领着两名文吏进了门。
在初秋微凉的夜风里,庭院四处挂起灯笼,中央铺开长案,摆开木椅,和义母打过招呼,劝说义母避入屋里。
握着应小满的手,领她在长案下方的木交椅处坐下。
应小满的手心渗出一层热汗。
“你要录我的口供了?”
她这辈子头一回做人证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“莫紧张。”
晏容时温声安抚她:“我没法录你的口供。
正如我没法录八郎的口供一般。
今晚录供的另有其人。”
应小满:?
不止她听着纳闷,屋里竖起耳朵听着的义母也发起了懵。
半敞的窗户往外推开几分,义母紧张地露出半张脸。
“怎么说,七郎?”
晏容时便慢悠悠吐出八个字:“亲朋涉案,审断回避。”
“哦。”
屋里屋外齐齐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审案回避的例行规矩。
吱呀,窗户静悄悄地关拢。
坐在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庭院灯下的应小满琢磨着这八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