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妃狠狠一指头,戳在儿子脑门上,直接干出个血印子。
“他有那心眼儿吗?”
齐王难以置信。
他素来瞧不起憨憨的六哥,觉得除了二哥,最蠢的就是老六了。
“你都被人家吓尿裤子了,到底是谁缺心眼?”
定妃一手揉着肚子,一手揉着心口。
恨不得再多只手,揉一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
她在人情险恶的陈友谅宫里混过,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,得想清楚利害再说。
好在留给她的时间足够多的,足够让她把事情仔仔细细想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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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日头西斜时,已经重新美丽起来的定妃娘娘,吩咐老太监道:
“侯公公,你去把楚王殿下请来。”
她打算来个死不认账,然后吓唬住老六,让这小子不敢乱放屁。
“是。”
“另外,你再亲自去找刘先生一趟,给殿下补个假。”
定妃顿一顿,又低声道:“再向他告一状,就说楚王污蔑我儿,看看他什么反应。”
“是。”
侯太监请示道:“可要是刘先生什么都不知情,岂不节外生枝?”
“放心,刘先生是不会多管闲事的。”
定妃十分笃定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为何落到今天这地步?”
();() “娘娘说的是。”
侯太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。
“所以我根本不相信,刘先生会多嘴多舌。”
定妃冷冷道:“只是以防万一,还是得确定一下。”
“娘娘真是太稳健了。”
侯太监忙奉上马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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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牌时分,大本堂响起了散学的云板声。
“哎呀,终于又熬过去一天!”
燕王伸个懒腰,回头对朱桢笑道:“怎样,还疼吗?”
“能不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