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
谢誉站起了身,一把推开了还拉着他衣袖的?杨氏,他忽然就冷了脸:“兄长已?经死了,你怎么?还能这样编排他?”
他与兄长自小一起长大,兄长是何品行,他难道能不知道吗?
“难道不是吗?他日日与那苏家大郎玩在一处,两个男人,若非有奸情,有必要日日下了学还要一起玩耍一起温书吗?”
谢誉觉得杨氏太过紧张此事,草木皆兵,耐心?同她解释:“那是因?为,我喜欢苏家二姑娘,我想?日日见她却碍于男女有别,兄长不过是看穿了我的?心?思,借着约苏家大郎的?由头,顺便将苏二姑娘约出来而已?。”
“母亲,你怎么?胡乱猜测,毁兄长清白?呢?”
便是谢誉这么?说了,杨氏仍旧不信:“我不信。”
她自然是不敢信谢誉的?话,若是谢誉说的?是真的?,那她当年那么?做,又是为了什么?啊?
可明明,郑氏就是这么?告诉她的?。
“忠勤伯府的?大娘子,亲口对我说,瞧见他们四下无人之时,拉拉扯扯,此事如何能有假?”
谢誉的?表情更严肃了几分:“那位是继室,她嘴里能有什么?好话?”
这一下,杨氏彻底慌了,她不敢相信,自己真的?信错了人,听了郑氏的?鬼话,想?要解决苏家大郎那个祸害,最后?却害了亲子。
她猛地摇头:“不可能的?,我手里还有证据,是郑氏给我的?。”
她踉跄起身,脚步慌乱的?走到了衣柜边,打开了柜门,从里面翻出了一个上了锁的?小匣子,然后?哆哆嗦嗦地开锁,从里头掏出了一封信函。
“你看,”
她将信函展开,递了过去,“那个贱人写给你哥哥的?密信,被他家大娘子的?人拦下来了。”
谢誉垂眸看去,只见那张已?经略微有些泛黄的?纸张上,用墨笔写了几个字。
“待春暖花开时,与我同放纸鸢可好?念你,速回。”
歪七扭八的?字迹,似鸡爪爬过。
熟悉的?人一看便知,这是苏意凝的?字迹。
这信是给谁的?,也不言而喻了。
两家的?兄长不过是做了他们之间的?传话人,便被杨氏误以为有了私情。
谢誉皱了皱眉,扯过了那张纸,捏在手里,忽然十分无奈又悲怆。
他的?兄长,不过是为了成全?他的?一片痴心?,死后?三年,仍旧要背负污名。
“母亲,你难道觉得,一个满腹经纶,博古通今的?书生,会写出一手这样潦草凌乱的?字迹?”
“但凡是您稍微动动脑子,冷静一点,仔细想?想?呢?”
“都不至于,被人随便拿一封信,就骗成这样。”
杨氏愣在了原地,从前她一叶障目,草木皆兵,被郑氏一挑唆,便就真的?以为是那样了。
直到现在,她忽然茅塞顿开,开始仔细审视着那张纸。
“不,你骗我,这不可能。”
即便已?经看出了端倪,但杨氏仍旧不肯接受现实,自欺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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