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离场之人有的满脸遗憾,有得骂骂咧咧,还有人似是不以为然。
第一局难度不很大,因而离场的人并不多。
萧瑾观察着前方下了楼去的男女,道:“大人,杜夫人留下来了。”
裴誉亭又“嗯”
了一声。
萧瑾早已习惯了裴誉亭这冷漠的态度,接着开口道:“那富春行的东家定然也留下来了吧,他想来办起事来心思缜密,应不会连这小事也看不出。”
裴誉亭端起茶盏一引而尽,又听萧瑾道:“你说我们能顺利找到富春行的东家吗?毕竟我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”
“话说这茶很好喝吗?大人竟已饮了两盏。”
萧瑾说着坐定申了左手,也欲饮茶。
裴誉亭没再搭理萧瑾,默默观察着这四周状况。
无量楼既命之为楼,自然所建甚高。
向上看去,目力所及之处有九层之高,最顶端似是还有一处阁楼。
“第二局——”
鼓声又响。
“请诸位客官选出能吹笛者——”
这男声拖长了音调。
“四号、六号、七号。”
萧瑾放下茶盏,低声对裴誉亭道。
裴誉亭动了动眼皮,显然没想到萧瑾能这般快地看出来。
“方才第一轮时本宫便细看这几人的面部。”
萧瑾似是看出了裴誉亭的疑惑,“四六七这三位娘子唇部略厚,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是常年吹笛的缘故。”
裴誉亭垂了眼眸,又一挥手提笔写下了“四”
、“六”
、“七”
三字。
边上的伙计很快拿了这纸条送往楼下。
“公主可是会什么乐器?”
他突然问道。
“略会一点琴吧。”
萧瑾如实回答道。
裴誉亭抬了头,漆黑的眸子笼住萧瑾,虽未开口,但却是追问下去的意思。
对上那双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