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相忆喜欢吃肉,一次性倒了很多在里面烫,他准备把鱿鱼扔进清汤锅这边干坏事,结果犹豫片刻,还是放在自己的辣锅里面了,虽然这家伙可恶,但是也不至于让他过敏吃药。
“为什么不带我去跳伞?”
余悸将碗里的蘸酱搅匀,看见底下那圈辣椒也没说什么,“医生上次嘱咐过,你脑袋受过两次伤,不能再受刺激。”
“哎呀,你听他们胡说,你看我,活蹦乱跳的,什么事都没有,我要是真有什么事,张成就不会刑满释放了!”
余悸眼前闪过一抹阴戾说:“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次受伤对你身体影响这么大,绝对会让他多判几年,可惜这小子出狱后跑到国外,似乎知道我会找他麻烦。”
凌相忆疑惑不解,“可我就是没什么事啊,当时就是磕到脑袋,虽说身上留了点疤,但也没落下什么大病,或者终身残疾什么的。”
余悸眼里的阴戾更加深沉,拳头握紧咯咯作响,那目光像是看见什么仇人要把他碎尸万段,随时都能把桌子锤碎一样。
凌相忆不明白,神情恍惚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为什么每次对这件事耿耿于怀,我身体每次检查不是都挺好的吗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单纯生气他伤害你。”
余悸低头捞出火锅里面的菜放在蘸碟里,选择性避开他的问题。
这件事虽然和他的视觉神经病变有问题,但也是那次受伤有了牵引线,如果他失明了,这不就是落下终身残疾,谁能想到会有这个结果。
余悸有计划,他打算先追到凌相忆,给他足够的安全感,哪怕他真的看不见了,也有自己陪在他身边,养着他一辈子。
凌相忆看着他吃辣,有些困惑问:“你不是不吃辣吗?”
余悸说:“你让我吃,我就吃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真是个大情种呢,我该夸夸你?”
凌相忆看他被辣椒呛地眼红,最终于心不忍,还是给他换了个正常的蘸酱递过去,他们之间如果硬刚,输得好像一直都是他。
“真的不能带我去跳伞吗?”
余悸喝完一杯酸梅汁,拿着纸巾擦了擦嘴,看他满眼放光,最后说:“过个几年再说吧,现在没时间。”
凌相忆顿时欣喜道:“好!”
余悸神情不是很高兴,只是闷头吃着饭,看着眼前人开心的模样,他在想,如果以后凌相忆失明了,还有这个愿望的话,就带他再去一次。
“看我什么时候能追到你。”
凌相忆面无表情: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…
自打上次见面后,余悸还真听了他的话,没有经常过来找他,这让凌相忆有些惆怅,一个月了,还不过来找他,这着实有点不习惯。
八月天阴晴不定,天空暗沉,乌云密布,似乎要下雨的节奏,凌相忆看着手机时间,打开画室的阳台,走到外面,要下雨了。
他忍不住给余悸了个微信:【落地后看见留言给我回个话】
凌相忆回到画室,拿起画笔沾染了一点深紫色颜料,继续画刚刚未完成的薰衣草花海,但是他没什么心思,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色彩,因为他很想余悸。
“靠——”
凌相忆把画笔扔到旁边,又拿出手机,继续翻着他们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