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尚未见过开的如此美丽的鲜花,便急忙问道:“紫苏,这是什么花呀?”
“姑娘,这叫铃兰,是今日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进城置办药材,路过一处卖花的花房,到这花开的漂亮,花香扑鼻,想着姑娘天天跟药材打交道,还不曾见过什么花,就想着给姑娘买回来。”
紫苏笑嘻嘻的说道。
“铃兰?”
柳静颐走到花盆前,猛吸一口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来的芳香,沉醉其中。
突然,她想起,在孙兴来的会客厅内,也有一盆如此盛开的鲜花,跟这盆花极其相似,但气味却不相同。
想到这儿,柳静颐急切的想再回到孙兴来家中勘验,她怕晚了,那盆花就会被人处理掉。
想到此时,她急忙说道:“紫苏,你再随我去一趟孙兴来家中。”
紫苏为难:“姑娘,今天天色已经这么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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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说下去,门外幼惜姑姑的声音想起:“静姑娘,公子让您去一趟房。”
正好,可以把这个发现告诉荆子言。
柳静颐带着紫苏来到荆子言的房,敲门进入,紫苏是丫头,照例是不能随柳静颐一起进入的。
柳静颐自己进入房,发现荆子言正坐在房的桌旁,眉头紧蹙。
“属下见过主子。”
柳静颐轻轻屈膝行礼。
“免了。”
荆子言从桌旁起身走出来,来到正对房门的矮榻上坐下。
“静儿,我有些累,你给我把把脉。”
柳静颐顺从的走到荆子言跟前,轻轻跪到荆子言右侧,拉过荆子言的左臂,用左手托起其手腕,纤细的右手轻轻搭上其手腕,神色凝重。
良久,柳静颐抬起头,秀色的深眸对上荆子言深邃的双眸,“主子今日是累着了,脉象有些紊乱,许是近几日太操心了。
待属下给您开一剂静心安神的房子服下,主子早些回房休息吧”
荆子言面带倦色,闭上双眼,有些倦怠的说道:“休息?我何时才能真正得到休息。”
此时的荆子言,卸下了平日冷峻的神色,在柳静颐第二次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之后,荆子言对柳静颐已经完全信任,在她面前,亦能卸下防御。
“静儿,给我捶捶肩,推拿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柳静颐从未见到荆子言如此的疲倦。
心下有些心疼,她提了提裙摆,挪了挪身子,轻轻的为荆子言推拿起来,因为是医家,柳静颐对力道拿捏极其有分寸,不一会儿,荆子言的倦色开始舒展。
见着荆子言如此疲倦,柳静颐也不忍再拿案子,在柳静颐的推拿之下,荆子言倦色逐渐消退,连日以来从未有过的放松,荆子言竟然坐着睡着了。
柳静颐不忍叫醒他,将紫苏唤入,搬走矮榻上的小方桌,慢慢将荆子言放平,为其盖上被子,随后二人退出房。
“紫苏,我写一个方子,你去按方子准备药材,明日我为主子煎一剂药,在他出门之前让他服下。”
做完这些,已经过了三更天,柳静颐心里挂念着孙兴来家中的那盆花,毫无睡意。
可是荆子言这边他又放心不下,过度劳累之后,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到底是放心不下,柳静颐在房外为荆子言守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