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静颐吩咐林邂在药炉守着,自己则吩咐紫苏带上白夫人赠送的那个紫檀盒子、携芍药、半夏回到荆宅的颐和轩里,“姑娘,您今日异常疲惫,可否是累着了?”
紫苏问道。
柳静颐轻轻摇头。
“紫苏,我有些心累。”
此时的柳静颐,起来疲惫至极。
“紫苏,我记得师傅之前教过我,身为医者,一定要心怀悲悯之心,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,可那陈祺与罗月白的所作所为,实在是有为医者本分。”
“学医是用来救人的,不是用来杀人的!”
柳静颐愤愤的说着,秀拳重重的砸在案上。
紫苏见柳静颐已是气急,急忙安慰道:“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学医者,也并非都像姑娘一样是良善之辈。
姑娘又何必为一个恶人而生气呢。”
说罢,紫苏吩咐芍药和半夏,“你们俩还不快去给姑娘备水,准备为姑娘沐浴更衣。”
待芍药和半夏为柳静颐备好水,便吩咐芍药和半夏门外守候。
一直以来,柳静颐身边只有紫苏一人,沐浴也都只由紫苏伺候,如今虽然有了新的丫鬟,可柳静颐仍然只允许紫苏一人伺候她沐浴。
沐浴之后,紫苏为她换上女装,戴上遮蔽伤疤的面纱。
柳静颐向来不在意妆容,再漂亮的妆容,也无法掩盖脸上的伤疤,索性便不再在意。
柳静颐从梳妆台前起身,回到花厅,在一张对椅上落座,吩咐紫苏将紫檀木盒拿来,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紫檀木盒,从中拿出白炳炎的行医笔记,认真阅读起来。
良久,门外传来芍药和半夏的声音:“奴婢见过公子。”
柳静颐急忙放下手中的医,起身相迎。
说话间,荆子言已经迈入花厅。
“静颐见过公子。”
柳静颐福身向荆子言行礼,抬起头,疑惑的问道:“这么晚了,公子怎么到颐和轩来了,公子是哪里不舒服?”
柳静颐边说,边将荆子言引入正座,自己则立在一旁。
“紫苏,去上茶”
柳静颐轻声吩咐道。
柳静颐由荆子言抚养长大,多年来,柳静颐为荆子言请脉用药,从来都是她去觐见荆子言,荆子言亲自来到柳静颐的住处,这是头一次。
“静儿,坐。”
荆子言指了指正座旁边的座位,温和的说道。
“静儿,今天出在提刑司衙门时,你的脸色非常不好,是否是因为罗月白的事情?”
荆子言一语中的。
“公子怎么知道我是因为罗月白的事情?”
柳静颐不解,辩解道:“我是身体不舒服而脸色不好。”
荆子言嘴角微微上扬,“静儿,你自幼在我身边长大,我教你习武,教你读,教你为人处事,自然了解你,你的神情变化,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,更何况,如果你真的身体不舒服,此时的你,应该躺在床上,而非在这里读医。”
柳静颐眼睑一垂,扯了扯唇努力的说道“我只是有些难受,医者的本分,师傅一直说,学医是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,医者仁心,每一个医者都有一颗悲悯之心,行医救人,荣耀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