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温和的了一眼芍药:“去吧,你上次做的山药红糕特别好吃,我很喜欢吃。”
听到柳静颐允许了,芍药兴高采烈的去了后厨。
紫苏便扶着柳静颐上楼,走到楼梯口间,柳静颐突然用手一拍脑门,“哎呀,瞧我这脑子,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”
。
从她与荆子言分开,已经大半天了,才想起荆子言嘱咐她要干的事。
她神色略微焦急:“紫苏,你去把我们这几日的账簿拿过来,我们算一下这几日的营收,把银两去钱庄兑换成银票。”
紫苏扑哧一笑,“姑娘,我们这药炉才开业半个多月,开业前几日压根就没有多少人,这两日才刚刚开始有病患来我们这儿诊治,我们收的诊金又不高,所以也没多少营收呀。”
柳静颐略带愠色,有些着急,“纵然营收不多,可也是营收,现银放在手中,终归是不安全,还是兑换成银票安全,你快去那账簿和银两。”
紫苏这才闷闷不乐的去了柜台,将账簿和银放入托盘,端上二楼,努了努嘴,“姑娘,您吧,都在这儿了。”
知子药炉虽然记在柳静颐名下,可到底也是荆子言参股的,所以也算荆子言的产业,每日所需药材,都从荆子言名下的药材铺中进药,费用只需市价三成,对于荆子言而言,就是左手钱袋中的钱到了右手钱袋中,并无多大区别。
可对柳静颐而言,这药炉,是她自己的第一份家业,荆子言的这种做法,可以让她节省很多置办药材的开支,对刚刚开始谋生的柳静颐而言,是一份大恩。
每天的收入,减去每天置办药材的开支,剩余的便是盈利。
这地契和房契都是自己的,所以省去了缴纳房租的开支,再抛开雇佣伙计的开支,剩下的就是纯利润。
紫苏、芍药和半夏的月例是荆宅公中支出,目前药炉里只有林邂一个人,林邂的月例是三百文。
柳静颐规定,每个月初五发月例,所以林邂的月例已经支出。
柳静颐和紫苏精打细算了一番,这半个月纯利润也就十两银子。
“姑娘,这十辆银子,我们还去兑成银票么?”
紫苏有些泄气。
“好啦,你别忘了,这十两是我们的纯利润呀。
我们当然要存起来了,快去把银子包起来,去城中元安坊的石徽钱庄兑成银票。”
不同于紫苏的泄气,柳静颐倒是异常兴奋,她宽慰到,“好了,紫苏,你前几日的时候,我们也只是营收才十两银子,都不够支出的,这才几天的时间,就已经净赚了,这就是变化呀,我们呀,凡事都要往好处呀。”
紫苏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。
柳静颐明眸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见芍药尚未上楼,这才让紫苏凑到自己跟前,低声耳语:“石徽钱庄今天出大事了,二十万辆军饷被盗,我让你去兑银票是假,去钱庄打探消息才是真。”
紫苏听到钱庄出事,脸色大变:“什么?”
柳静颐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:“你小点声,此事不能泄漏。”
紫苏急忙点点头。
“你去了之后,要不动声色的观察,回来之后将所见所闻,尤其是你觉着行事诡异之人,一五一十的告诉我。”
柳静颐小声嘱咐:“记住,一切小心,不要露出马脚,你就是去兑银票的,明白么?”
紫苏郑重点点头,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姑娘您就放心吧,跟着您经历了这么多事儿,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办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