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子言问道。
柳静颐停下手上的动作,顿了顿,歪着头想了想,“嗯。
。
言大人是簪瑛世家,且家风严谨,言小姐贤名在外?”
荆子言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还真觉着皇子娶妻,娶的是名门闺秀的贤德名声啊?”
“自古娶妻娶贤,纳妾娶色,可皇子的婚姻,排在第一位的并不是贤,而是家世背景。”
荆子言悠悠的说道“在同等家世背景下,再考虑各位名门闺秀的品行。”
“那言家如今言大人已经致仕,言大人唯一的儿子也已经去世,言公子在世时,只留下一个女儿,那言家在朝堂上没什么人了呀?”
柳静颐疑惑。
荆子言解释道“自古皇子相争,为了拉拢人脉,少不了礼尚往来,而这些都需要钱。”
“主子的意思是,他们是想控制石徽钱庄?”
柳静颐吃了一惊,差点打翻了药锅。
“怎么遇事这么慌张,听到这么点事儿,就把你惊成这个样子,那以后让你吃惊的事情,还多了去了,你次次都要被吓成这个样子呀。”
荆子言一边安抚柳静颐,一遍擦拭被柳静颐洒出来的汤药。
“是,主子教训的是,属下下次注意,不会这么毛手毛脚了。”
柳静颐急忙起身跪在荆子言脚边。
荆子言有些无奈,“起来吧。”
“但愿这只是我的猜测,钱庄的安危,关系着国计民生,如果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,就会引起大乱”
荆子言语气有些冰冷。
听到荆子言的话,柳静颐没有接话,心思都放在了已经开的翻滚的汤药上。
她小心的把已经开锅的汤药倒入空碗中,将药锅中的注入新的水,继续等这一锅汤药烧开,再把煮好的头遍汤药倒入锅中,再次煮沸,这次煎药才算完成。
良久,荆子言的声音才传来:“静颐,你可会害怕?”
柳静颐一怔,没有听明白荆子言的意思。
“主子的意思是?”
荆子言闭着眼睛,似乎是累极,沉重的叹道:“这个案子,但愿是我多心,不会牵扯太多,如果牵扯太多,最后查出来与皇子有关,那我们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脱身了。”
柳静颐像是没有听懂荆子言画中之一,俏皮道:“这有什么好怕的啊,主子只管查案,天大的事儿,有焦大人盯着呢。”
这话引得冰冷的荆子言扑哧一笑。
“难得你能这么的开。”
这时,柳静颐已经把头遍汤药倒入药锅中,药锅已经煮沸。
柳静颐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药,用药匙搅了搅,待热气消散,轻轻递给荆子言:“汤药好了,主子趁热喝,小心烫。”
荆子言皱着眉头一饮而尽,“这什么药啊,这么苦。”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