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傍晚我们见石庄主时,他还神采奕奕的告诉我们,眼前的困局就要解开了,怎么会突然病重。”
“你从见到我们开始便眼神游离,四处张望,你说暂代父亲主持事务,那好你告诉我,如今钱庄有多少储备银两?”
石兆丰一时被问的有些发懵,支支吾吾说不上来。
焦震见状怒斥道:“好你个石兆丰,胆敢期满官府之人,你可知期满官府,该当何罪!”
到底是未经世事,石兆丰有些招架不住,两腿一软,跪在地上,哭诉道:“大人,小人真的不是有意欺瞒大人,是。
。
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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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家父留有信,让我暂代庄中一切事务,他要离开一段时间,不要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!”
“离开!”
焦震和荆子言不约而同的问了一句。
“你可知他去了哪儿?”
石兆丰茫然的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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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信呢?”
石兆丰这才哆哆嗦嗦的从衣袖中拿出信,荆子言一把接过信,展开念到:“兆丰吾儿,如今钱庄恰逢生死存亡之际,吾将去寻纾困之法,吾儿暂代庄中一切事务,钱庄之事,汝必须与二位掌柜相商,切勿独断专行。
如为父遭遇不测,汝去言府,自会有人相帮。”
荆子言重复着“生死存亡之际”
这几个字,只觉一阵头大,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们所不了解的情况。
他将许天佑和楚越泽叫来,问道:“如今钱庄有多少储备银两,近日钱庄可有不同寻常之事?”
许天佑回答道:“如今有现银一百四十万两,其中有找回的失踪军饷10万量,今日两笔大额存账100万量,石庄主自己的家私叁30万两,如果只是外面普通百姓,这些是足够的,可现下堆积了一些中型商户的兑付,一次性兑付三五万量,这些一百多万量也撑不了几天。”
“不是已经找回部分饷银了么,这些民众为何还来继续兑付。
不是说只要民众重拾对钱庄的信息,民众便不会再蜂拥兑付了么?”
荆子言不解,“难道民众还不知道丢失的军饷已经被寻回?”
“大人,其实我一直觉着此事有蹊跷。
兑付的人群一直有增无减,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推动。”
许天佑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此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沉静的湖水中,在荆子言心中泛起点点浪花。
他以前只是怀疑,现在不只是他一人如此想,莫非真的有人在推动此事,虽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,只是证据呢?动机呢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