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人,声音尤为尖锐刺耳,在座之人无不感到难以忍受。
听到这个尖锐的声音,左仁的目光向下首位置去。
只见一个大约双十年纪,身材健硕的男子,神情坚毅的向上首的位置。
那志在必得的眼神,让左仁心下一颤。
“敢问这位仁兄,姓甚名谁,在哪一行发财?”
左仁生硬的问道,他的语气代表了他的态度。
在左仁的眼中,除了行首两侧的人有资格跟他讲条件外,其他人是没有资格跟他讲条件的。
正因此,他对楚家的态度,大大出乎在场八大家的意料。
他对楚家的态度,也让大家心里明白了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。
男子并未因左仁的态度而怯弱,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小可元瑾,主要做药材生意,家主姓宣,如今在宣和药堂任掌柜。”
听到宣姓二字,清风药行家主雷鹤润清咳了两声。
他知道这个宣家,这两年在柳州府内出现的宣和药堂,就是宣家的生意,只抓药,不坐诊。
做药材生意时间并不长,刚开始小打小闹,可风头日盛,自打沉致堂的陈老板出事后,原来沉致堂的生意便慢慢落入宣家,沉致堂也改名为宣和药堂。
但他从未见过宣家的家主,随着沉致堂的生意落入宣家,宣家的生意越做越大,大有赶超清风药行之意。
清风药行不是没有打击过宣和药堂,但无奈的是,宣和药堂有自己的秘制药方,一些药只有宣和药堂才有,渐渐的宣和药堂的客流越来越多,与宣和药堂做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此次见宣家只派了一个掌柜,雷鹤润气不打一处来,气鼓鼓的说道:“这宣家家主架子也太大了吧,这么重要的议事会议,居然只派了一个掌柜来。”
左仁用眼神示意雷鹤润一下,安抚道“雷兄,少安毋躁。”
又朝苏映洪去,厉声说道:“的确,雷老板说的没错,这么重要的会议,怎么只能派一个掌柜来,你家家主可是不上我们这些老古董?”
苏映洪面不改色,娓娓道来:“因为宣家家主常年卧病在床,家里生意都仰仗一位女管家来操持,但管家今日有要事在身,无法抽身前来,故而委任小可前来参加会议。”
说完,苏映洪走到左仁跟前,从袖中拿出一份文,上面是派他参加的这次议事会议的委任,落款是宣家家主的私印花押。
左仁接过契,了上面的宣家家主的私印,这才认可了苏映洪的身份。
“你的意思是你们宣家也在石徽钱庄存入了五十万两银子?”
左仁的脑子飞速的转动,他没想到,半路能杀出一个程咬金。
“对”
苏映洪铿锵有力的说道,并从袖中拿出凭证递给左仁。
左仁接过凭证,将凭证递给石兆丰,让他辨别真伪。
石徽钱庄的凭证都是木质的,并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防伪标记,外人不易作假。
经过石兆丰确认,这凭证并非造假。
左仁隐约的觉着,今天的议会已经开始偏离他的计划。
他心里嘀咕,已经有楚家打了样,如果宣家的处理方式与楚家不同,宣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同时那么他作为行首有失公允,无法向在座的几大家族交代,更何况还有知府韩大人和提刑司焦大人,他不敢在明面上做文章。
他心下盘算,即便给宣家一份,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