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痕迹新旧程度来,这些刀痕是经年累月累计下来的。
她下意识的想起,薛文奕身上那九十九处刀伤。
二者一定有联系!
能够在案墙上公然刻下这些痕迹,一定是这间屋子的主人。
想到这儿,她又检查案上的残留的东西,一些未被完全烧毁的籍,散落在案上的毛笔,镇尺,却未发现她想找的东西。
她又检查那残留的床架,拨开残落的床架,发现那床上铺的是麒麟送子的大红被子,在床边有一个火盆,火盆里是尚未燃尽的一小根柳条。
她小心的将那小柳条捡起,仔细的检查,发现未经树皮包裹的地方,颜色发红,那红色已经渗透到柳条里部,且已干涸,只有经年累月才会出现这种现象。
她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水,倒在这柳条上面,心下陡然打颤:“是血迹。”
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来,这间屋子焚烧最为严重,纵然是紫檀木的方桌,却依然被烧的面目全非。
屋内一片狼藉,她捡起一张被焚烧了一半的字画,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句诗:“粉骨碎身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这是纪少夫人!
柳静颐反应过来,这是纪少夫人的房间,确切说是纪少夫人和纪少爷的房间。
柳静颐的目光落在已经被烧掉的落款,落款处已经被烧掉,只剩下一个“默”
字。
柳静颐想起那日在纪家见到的纪少爷,疯疯癫癫的话语中却也能透露出来,这纪少夫人在纪家处境艰难。
柳静颐有了结论,走出这卧房。
见荆子言正在命人清点纪家的尸体,便急忙上前将所见所谓告知荆子言,并推测道:“主子,这纪少夫人或许常年受到纪家的虐待”
,说着她把那截柳条递给荆子言,并说出自己的推测:“这柳条上有大量的血迹,且已经渗入柳条内,这是经常沾染血迹才能出现的现象。”
“主子,这是一副字,落款已经被烧掉,只剩了一个默字”
,柳静颐展开字画,用手指了指这个位置。”
主子,或许这纪少夫人,是整个案件的关键!
‘
见到这个默字,荆子言陷入沉思,字画上的字迹娟秀,得出是常年临摹大家的结果,这样的人,绝对不是个疯子。
着眼前的字画,他突然想起什么,唤来寒澈,低声吩咐了几句,寒澈便匆匆离去。
说话间,尸体被清点完毕,一共8具尸体。
尸体都已经烧焦,无法辨认,柳静颐记得那位管家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头,她清楚的记得,管家在待人接物时,有意的遮挡左手,她是在管家递给她药方时,才发现的。
她想上前检查尸体中是否有管家,就在检查尸体时,一个发现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她挨个检查完这些尸体,尸体的情况让她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