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床上床下,装作有意无意,盛屿都与佟言透露过想要带他提前回国的意思,本以为两人现在如胶似漆,佟言恨不得见天儿给他背唐诗三百首,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,那人都一口回绝:“工作的事不能耽误。”
盛屿甚至用过诱敌之术,打完一组拳击,暴汗后的肌禸在光线中隐有光泽,轮廓更加分明,线条更加锐利,沉重急促的乎吸拨弄心弦,催发着一切悸动与渴求。
他戴着拳击手套困住佟言,让微微升高的体温侵入男人的领地。
盛屿忘不了当时佟言望着自己的目光,痴迷与慾朢,直白且热烈,像是你若要他的命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到你的面前。
“和我回国,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的家人。”
盛屿在那目光中,又一次提出建议,甚至投其所好,用了底牌。
佟言果然一怔,双目璀璨,片刻后又将盛屿拥緊,带了些讨好的意思:“等我参加完研讨会,你等我半个月。”
那天佟言差点没下来床,自然也缺席了几个孩子的数学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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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,你还没把他税熟啊?以前你那些小情儿可都听话得很,这回要是带不回去他,你不是白献身了吗?”
盛屿低低“草”
了一声,他现在听不得“献身”
两个字,明知道方脸是在玩笑,还是骂道:“献什么身?我是睡人。”
方脸蹲下望着盛屿:“老大,现在这种情况就别客气了,不能手下留情了,做得狠一点儿,让那小0发个高烧啥的,我看那人挺娇气,病得晕晕乎乎的,咱再给他喂点安眠药,肯定好带回国。”
轰隆隆的水声中,盛屿看了半晌儿方脸,才怒而将手中的香烟揉碎扔在他的脸上:“出的什么他妈馊主意?滚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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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可以不用戴它吗?”
佟言的询问中明显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盛屿的目光勾着佟言,唇线渐渐拉直,话里听不出喜怒,但拖拽的语调儿总让人有些坠坠:“佟老师不想?”
佟言将手里的套子悄悄塞回枕头底下:“我听你的。”
面对跃跃欲试的佟言,盛屿第一次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,眼底的冷意乍然外泄,怕佟言瞧见,只得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。
睫毛轻轻刮着掌心,他咬着牙贴进佟言,声音却柔和且诱惑:“很舒服的,佟老师试试。”
吻上佟言的唇时,盛屿在心里暗骂自己:真踏马窝囊啊盛屿。
————佟言很尽兴,盛屿也有心纵着他,甚至有些压榨的意思,三番两次,将人累得狠了,现在睡得很实。
盛屿披着浴袍,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佟言。
他手中持刀,刀身在掌中灵活翻转,忽而一停,握緊刀柄,手背上的青筋骤然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