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连奚的病及至快到江南才好。
一路上,他都被照顾得好好的,也没有太难受。
只是薛晏见他总不好,每次来看安连奚眼睛都红红的,看得他一阵心疼。
“晏晏不哭,爹爹已经好了。”
安连奚一把将儿子捞到怀里。
薛晏抿抿唇,不说话,样子有些委屈。
安连奚摸着他的小脑袋,“爹爹的乖宝宝。”
说罢,他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朝他落来,转头看去。
薛时野正盯着他看,眸中一片深色。
安连奚耳根热了热,低下眼,抱着儿子的小脑袋,改口:“爹爹的乖晏晏。”
薛时野轻笑一声。
薛晏丝毫不知道父亲与爹爹之间的那点互动,又往爹爹怀里蹭了下,眨巴着眼睛,说不出的依赖。
安连奚被他的小表情弄得心头发软,“今晚晏晏和爹爹睡吧。”
薛晏闻言抬头,眼神中带着渴望,但他很快又偏了偏头,去看父亲,好像还有点小犹豫。
安连奚跟着看过去。
一大一小目光专注地望来,薛时野无奈地笑了声,伸出手揉揉薛晏的发顶,“嗯,一起睡。”
话落,薛时野视线直勾勾落到安连奚身上,眸色深深,像是有什么话想说。
安连奚果断别过脸。
这段时间薛时野怕是又被憋狠了,等着他病好呢。
不过一直到他们一行人到得江南,安连奚的身体彻底恢复过来,薛时野都没有主动做什么。
应该是上次的事,让他有些束手束脚。
安连奚心中好笑,却也不戳破。
事实上,在薛晏出生后,段旭还在一直给安连奚改良药方调理他的身子。
再加上薛时野细心呵护,他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生病了。
薛时野还是心有余悸。
及至带着人住进苏州城中一家最为繁华的酒楼,安连奚才被他压着亲了好一会。
“现在不会受凉了。”
薛时野哑声道。
进门后门窗都被他关得死死的。
安连奚眸中划过一抹笑意,而后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,小声说道:“这是回吻。”
两人在一起多年,很多时候,安连奚亦不吝于回应薛时野,彼此的心牢牢贴在一起,仿佛从未有过分离,天生就该为一体。
然而不到片刻,安连奚就被薛时野吻得气喘吁吁,眼尾染了一抹红霞。
薛时野低着眼看他,喉头止不住地滑动了两下,“小乖……”
安连奚眼睫微颤,顿了顿,他还是轻轻应了一声,“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