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摇摇头,叹了口气道:“这姑娘近一个月的时间估计是醒不了了。”
“一个月?”
薛邑震惊抬眸,“一个月可不行啊。”
若是她真的昏迷一个月,这修缮檀思桥的任务可就要换人了。
她为了这座桥做了那么多的调查,怎么会甘心将它拱手让人呢。
人在昏迷的时候还是可以听清周围人说话的,他们虽然意识模糊,但听觉还在。
“覃师傅,”
薛邑坐在覃檀地床侧轻声唤了声覃檀,斟酌良久才缓缓张口道:“双龙戏珠是假的,檀思桥的壁画一直都是昙花,商榷是故意将桥上的壁画刻成那般的,专门用来讽刺他所在的王朝,告诉所有人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大梦一场空,全都是虚假的。”
也许是他的刺激起了作用,覃檀床侧的心电监护仪瞬间出警报声。
“不应该啊,”
薛邑慌张地偏头瞧向一侧的心电监护仪,“怎么变成零了?”
见状,他迅按响床头的呼叫铃,催促医生。
医生带着仪器赶到,对覃檀的胸膛处电击,待她恢复心跳之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。
薛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覃檀瞬间慌了神,抬手扇了嘴巴几巴掌,暗骂:“破嘴!”
再抬眸看向躺在病床上覃檀时,覃檀缓缓睁开了双眸。
在她睁开双眸的那一瞬间,薛邑清晰地看到,她的眼角再度滑下了一滴泪。
绝望、无助。
薛邑望着这样的她神情一愣,再次倾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。
…
烈日的灼烧感刺痛着覃檀皮肤,她抬手遮了遮那直射双眸的烈日,缓和半晌后才缓缓睁开双眸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。
覃檀透过指缝瞧着这空荡无人的沙漠微愣神,还未反应过来是何情况就见一人身披铠甲,驾着骏马向着她的方向奔来。
见状,覃檀缓缓移开挡于眼前的手,静静地等待着那驾着骏马的人向她靠近。
模糊中,她好像看清了那人的面貌。
他很像商榷。
为了确认是否真的是他,她立即提起裙摆向着他的方向跑去。
在烈日黄昏中奔于这黄沙之上,一匹骏马缓缓停于她的身前。
她仰起头,瞧那驾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