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放心,又为何要自戕呢?”
商榷瞧着信中的内容长叹一声,随后将信件重新纳入信封之中,将其收了起来。
赵冠清就立于商榷身侧,信中的内容他也瞧得一清二楚。
古来靠弑父杀兄登基的君主众多,在做出这一举动后负罪自戕的君王,西凉王倒是这世上的独一份。
商榷本以为只要他这封信寄过去能开解西凉王半分,谁承想竟是一点儿作用未起,他还是走向了属于他的,既定的结局。
西凉易主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宫中,正同云妃学习刺绣的覃檀得知西凉王自戕的消息后,不由得刺破了手指。
刺破手指的覃檀疼得“啧”
了声,云妃见状立即放下手中针线,唤人来替覃檀处理伤口。
覃檀瞧着云妃担忧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,她缩回被云妃握于掌心的手,“只是一个小伤口,一会儿便无事了。”
“小伤口也是伤,总要好好处理的。”
云妃紧张地起身,转身去寻看了替覃檀处理伤口的物件儿。
瞧着云妃这般,覃檀也不好再推辞什么,只将手递给云妃,由云妃替她处理伤口。
这边才处理完伤口,一直伺候在云妃身侧的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宫内。
这公公不是别人,正是后来伺候在商邑身侧的勾祥。
勾祥抬眸打量了眼坐于云妃身侧的覃檀,而后凑近云妃身侧,低头朝云妃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云妃闻声立即蹙眉,只瞪了一眼勾祥。
勾祥见云妃这般模样便知晓了她的意思,转身退下。
来到未央宫的这些日子,覃檀见到勾祥的次数屈指可数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云妃很讨厌常伺候在身侧的勾祥,但她又不能将他打了。
云妃替覃檀包扎好伤口,“好了。”
覃檀瞧着被云妃包扎好的伤口勾唇笑了笑,向云妃道了声谢。
这段时日覃檀未曾瞧见商邑来同云妃请安,于是便张口询问了两句商邑的下落。
云妃也纳闷道:“这几日本宫也未曾见到邑儿,倒也真是奇怪。”
“许是忙了吧。”
从望都回来后,商邑便领了宫差,这段时日忙些也属于正常现象,只是怎会忙到来同云妃请安的时间也没有呢?
“许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吧。”
云妃收起替覃檀处理伤口的工具,将其递给身侧侍奉的宫女。
侍女接过,还未拿稳,宫外突然传来一声雷鸣,惊得侍女跌落了手中的药箱,紧接着便降下暴雨。
明明已入冬,怎会突然下起暴雨呢?
正疑惑着,原本退出宫殿的勾祥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入殿内,扑通一声跪下,慌忙张口道:“云妃娘娘,大皇子!
大皇子他被陛下押入天牢了!”
云妃闻声立即起身,慌忙行至勾祥跟前,“怎么回事?”
勾祥抬手拂去额头的雨水,试探地抬眸瞧了眼坐于云妃身侧的覃檀,而后才哆哆嗦嗦地张口道:“暗害……未来太子妃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商邑自小纯良,他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腌臜事。
“不可能,邑儿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