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晚淡淡点了下头,不难从沈母的眼神里看出阴影的希冀。
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,双手递交到沈母手里:
“这里是五百万,足够支付医药费和生活费了。”
“好,好!
"
沈母喜极而泣,颤抖地伸出手接过卡,"你找你父亲拿这么多钱,他没有为难你吧?”
季晚手放进口袋里,指尖轻掠过掌心,带来一阵麻木的闷痛。
她低头,淡淡道:"没为难,这钱您就拿着放心用吧。”
"好好,那你在这待一会,我先去缴费,等我回来你跟我说说嫁到顾家发生的事。
"
沈母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临走前还不忘拍了拍季晚的肩头。
沈母出去后,季晚走过去关上了病房门。
她搬来一把椅子,静坐在病床前。
傍晚,昏黄的斜阳透过窗户打在床头角。
沈淮书清隽的侧脸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下,高挺的鼻梁打下淡淡余晖,薄唇紧抿,像昏睡在童话故事里的清冷王子。
季晚随手拿了个刚买的苹果,放在手心轻轻把玩!
目光落在地板上跳跃的光上,唇角微动想说些什么,可话涌到嘴边,到底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心中的情绪翻涌如波涛,而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。
她就这么怔怔坐在沈淮书旁边。
就好像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,在京都声明权势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淮书。
就好像是那个不管她惹出了多大的麻烦,都能站在她身后,替她摆平一切的沈淮书......
季晚说不出对他的复杂感觉。
亦师亦友。
更是,她处在泥泞深渊中,唯一一个肯拉她一把的人。
所以,即便她现在已经翻身卷入泥泞,但是,也并不后悔......
顾家。
傍晚六点,金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打在屋内。
顾北烬眸色冷沉地站在窗前,侧身被金光照着,周身透出的气息却依旧冰冷。
一个小时前他去过剧组。
拗不过老爷子叮嘱,他推了手头的事去接她。
可他去的时候,才知道这女人早就走了。
还真是好样的!
现在还学会了行踪不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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