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浔有热心解答的心,却没有这能力,公司上的事,他向来说不上话,“不过具体的,我不太了解。
这些有什么意思,时间还是要浪费在快乐的事情上才好。”
问不出更多的信息,郁娇兴致缺缺。
特别是陈浔自认要把她从不可自拔的情伤中挽救出来,一路上关于“不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,放弃整个森林”
的心灵鸡汤,一套接着一套。
郁娇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。
外面天气不好,向着城市压过来的乌云,像是要把人关进密不透风的罩子里。
很快,落下细细密密的小雨。
车窗上水迹星星点点的散落,积攒一批后,雨刷缓缓清理干净,周而复始。
“就把我放在那里吧。”
郁娇打断了陈浔新一轮的心灵按摩,指了指外面,离那栋挂着齐麟集团打字的高楼还有几步路的距离。
陈浔脱了外套下车,本来打算在副驾驶接上郁娇,上演一出俩人躲在衣服下雨中奔跑的浪漫情节。
哪知郁娇推开车门,三步作两步地就躲进了就近的屋檐。
陈浔讪讪,跟着她站在身边。
这是场不大的秋雨,却也容易打湿的丝。
淅淅沥沥的雨顺着屋檐滴落,周遭总萦绕着挥散不去的潮湿的粘腻感。
“谢谢陈先生送我到这儿。”
郁娇有赶人的意思。
“不麻烦不麻烦,”
陈浔却误解了她意思,还以为有天气加持,她更加多愁善感了,“走出失恋最好的办法,一个是时间,一个是开始新的恋情。”
他在她面前,笑得暗示意味明显。
“嗯,”
郁娇没怎么细听他的话,只是隔着雨和街,似乎看到了停在对面的迈巴赫,“可以试试。”
转头见陈浔还在,郁娇应付得快要耐心告罄:“怎么?陈先生还打算和我一起见人?”
这回再假装听不懂就显得过分假了,但他又觉得今天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:“也不是不行,万一被欺负了,我还能帮你出头。”
“出头”
两个字,却在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里,逐渐小到失声。
雨幕中,一柄黑色的伞,握伞的手骨节分明,被伞柄的胡桃木衬得恍若上好的玉石,再往下是质地考究的西装,包裹着修长的腿,明明是踩着雨水过来,鞋面却纤尘不染。
伞檐微微上抬,是男人略带锋芒的浓颜。
陈浔惊讶。
不是齐璟年,是齐冥曜。
“齐……齐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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