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吱嘎吱”
听着这样的声音,维达痛不欲生,这几天每天早上他从冥想中退出来,都可以听到左右房间永不休止的摇床声。
昨晚彻夜不休地练习带来的烦躁已经让他厌烦了,现在又几乎能听到两边的娇喘与厚重的呼吸,这简直快让他原地爆炸了。
维达忍无可忍,往离他近的这面墙敲了敲,只是声音不但没小,反而愈演愈烈。
维达大怒,抡起拳头向上一拳,结果捶完后看到这面墙居然碎了一块儿,维达默不做声地收回来拳头。
真是奸商,住宿费这么贵居然都不舍得修修墙,维达愤愤不平地想到,亏他还辛辛苦苦地从男爵那里给他们要回来赔偿。
午时,猎魔人们再次齐聚一桌,辛勤劳动后的他们觉得品鉴桌上的饭菜是如此的享受。
“维达,你这几天来来回回从书店里带回那么多书,你是在忙着干什么?”
杰洛特很是疑惑。
自从王宫归来之后,维达便总是早出晚归,不知踪影。
格德对此也挺好奇,“维达,你不会是真的想出书吧?”
维达不做回应,离开座位后取来一本书扔在桌子上,两位猎魔人向此看去:《怪胎,或对猎魔人的描述》
“再没有比猎魔人更丑恶、更违背自然的存在了,因为他们是恶毒的巫术与妖法的产物。
他们是没有道德、良知与顾忌的无赖,是真正的恶魔般的造物,除了杀戮,别无所长。”
杰洛特平静地盯着书说着,只是两人依旧感受到了他后槽牙的磨动。
“正派人不屑与之为伍。
凯尔·莫罕,那些无耻生物的栖息之处,也是他们修行恶毒技艺之地。
我们必须将那座城堡彻底抹去,用盐和硝石洒遍那儿的每一寸土地。”
格德平淡地接了下来,“这就是曾经向猎魔人们出的战书。”
只是熊学派终究不在意,哪怕是以委托失利为由被村民攻打,他们也只是弃城而去,懒得杀戮与守护。
杰洛特依旧无言伫立着,多年前一群被各种对狩魔猎人的公开中伤激起仇恨的狂信者对凯尔·莫罕动了围城战。
那些把凯尔·莫罕当作家的狩魔猎人中,仅有少数因为当时他们出外工作而逃过这次大屠杀。
他们学派的大宗师维瑟米尔甚至躲在尸体之下才逃过一劫。
杰洛特从曾经的回忆中抽身出来,眉头挑起:“这书怎么了?”
维达手上飞地翻着这本污蔑与偏见堆砌出来的垃圾,微微抬头看着他们:“虽然在场的人,只有我进入这行时间最短,但是一路过来我也体会到了无论是乡民还是城中的体面人,都觉得与猎魔人打交道是晦气的。”
“或许是我的说辞太保守了,我们做着没人愿做的活儿却受到比挑粪的还差的对待,甚至不乏遭遇到外人群起而攻之。”
维达不带波动地说着,他想有些改变。
“维达,你是想做什么改变这个吗?”
杰洛特感觉到了他的想法,但他不是多么赞同,“你没必要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,那些村民愚昧固执,上流人又眼高于顶,他们甚至觉得我们的露面就是种冒犯。”
这些想法太根深蒂固了,这就是最初开始针对猎魔人的统治者们设下的局面,数个猎魔人教团都因为暴民扰动而散落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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