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过于惊恐,漆悬被吓得手脚软、全身乏力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看着终于从自己腿上掉下去的漆悬,漆行厉心里总算是少了些许烦躁。
用大拇指摩挲着族长令牌上的纹饰,漆行厉语气和缓地说道:“偷盗族长令牌假传族长令、扰乱军令,其罪当诛。”
或许是被“其罪当诛”
这四个字激本能的求生欲,刚刚还瘫倒在地上的漆悬直接蹦了起来。
“你凭什么确定这令牌不是我爹给我的!
?”
“族长给你这令牌干什么?让你虐待漆采唳?”
“”
沉默了几秒之后,漆悬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你少吓唬我!
别说我是族长之子了!
就是长老之子都没有被杀的道理!”
“没有被杀的道理?”
漆行厉诡异地哼笑一声,“那漆镜贤是怎么回事?
你可别告诉我,漆镜贤没死。”
“漆镜贤,漆镜贤他是”
漆悬想起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叔,直接噎住了。
漆镜贤是漆镜辰同父同母的亲弟弟,也是漆悬的亲小叔。
在一日阳光明媚的午后,漆镜贤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三岁。
比漆镜辰年轻许多的漆镜贤,终究还是没有活过漆镜辰。
——不是意外,也不是疾病。
只是因为漆镜贤图谋族长之位起兵造反时,败给了漆镜辰。
“巧了,漆镜贤也是老幺。”
漆行厉笑着说道。
漆悬听到漆行厉这话,直感到一股恶寒从脚底钻到了天灵盖。
打了一个剧烈地寒颤之后,漆悬扯着嗓子喊道:“我和他又不一样!”
漆行厉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假传族长令也是砍头的死罪,你以为你能比漆镜贤好到哪去?”
漆行厉此时明明没有火,漆悬却觉得现在的他比愤怒的时候还要可怕千百倍。
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,漆悬忽然绕过漆行厉,朝着军帐深处跑去。
“三哥!
三哥救我!
!”
漆悬这时候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三哥在这里了。
漆感厉对漆悬的嘶喊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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