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既知此事,为何还要救我?就不怕牵涉其中?”
“怕!
我怕死了!
所以,殿下莫要忘记我为你受的苦,替你做的事。
往后闯荡五州,我可得倚仗你了。”
“此生不忘。”
“这……”
原离没料到后岱然对自己的随口一言,会给出此郑重的答复,脸红了,“其实,也不需记这么久,只要殿下回宫之后,能记得赏我点银子,我便知足了。”
“好。”
后岱然浅浅一笑,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眼前,原离的血色伤痕已被厚厚的褐色药膏覆盖,他柔声道:“姑娘,药涂好了。”
听罢,原离快穿好衣裳,转过身,然后直勾勾盯向后岱然。
后岱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,那像球一样的药瓶再次滚到了地上。
原离微微眯起眼:“世子殿下,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?为何我总觉得怪怪的。”
“哪里怪?”
后岱然看着“轱辘轱辘”
的药瓶。
“说不清……也许是你的表现太过镇定,好像对我十分熟悉。”
”
姑娘,其实,我并不镇定。”
“是吗?”
原离挑起眉尖,上前一步,单手抵住后岱然的胸膛。
一波杂乱、着急的跳动撞击着她的手掌。
原离的心跳也乱了,忙收回手,背过身,道:“看来是我多想了。”
后岱然捂着原离方才按过的地方,脸上有一分喜悦,九分哀伤。
傍晚,冥王起幽冥府堂审,受审之人自然是原离与金银双将。
原离不忍再把后岱然藏入地道,翻出一张她珍藏多年的封锁符,将大门牢牢锁住,然后跟着门外等候的牛头马面去了幽冥府大堂。
原离这次回来,幽冥府换了以往的地狱风。
大树高耸,遮天蔽日,光线昏暗,森森然然。
走在路上,她不时还会踩到风干的白骨,出“咔嚓咔嚓”
的瘆人声响。
幽冥府大堂更是集尸身、残骸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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