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严谨来说被抛下的还有阮小橘,阮青屿越想越气。
“阮老橘现在有八岁了,凌泽,你不声不响地丢下它六年了。”
阮青屿收起笑容,平静地看着凌泽。
“凌泽,你到底跑去哪里了?”
凌泽呼吸停滞了一瞬,这句话六年里他读过无数遍,在手机微信里。
那是阮青屿六年前给自己的最后一条微信,带着阮青屿式的直白,陪伴自己度过那段在海外漫长无光的晦暗岁月。
六年前,父母海外生意遭人算计,资产被封。
那天,母亲突然从菲律宾赶回滨城,喊醒还在梦中的自己,直接飞往泰国,一路辗转菲律宾,到欧洲大6,再到英国,投靠当地开中餐馆的亲戚。
中途的曲折,似乎彻底磨平自己性格中那些叛逆的棱角,也为自己罩上坚无不摧的冰冷铁甲。
有段时间,凌泽独自躺在地下室的单人床上,反复看着微信对话,想着该如何向阮青屿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。
他有想过联系阮青屿,但考虑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回国,与其无望地藕断丝连,不如全部放弃,不再念想。
可他又忘不掉阮青屿,朝思暮想;他模拟过无数次与阮青屿的重逢,各种场合,也许是在吴老师装饰着复古风格瓷砖的家,也许是在路边的连锁咖啡店,或者在滨城潮湿的海边。
现在,自己就站在潮湿的海边,终与阮青屿面对面,他在问:凌泽,你到底跑去哪里了?
人生可以有好几个六年,但是闯入自己孤独人生的,只有一个阮青屿;他漂亮,热情,带点小聪明和单纯的义无反顾。
凌泽确定自己毫无勇气再去面对没有阮青屿的下一个六年。
他抬起双臂,紧紧圈住阮青屿的肩,慢慢低下头,前额靠在他的颈窝,贪婪地呼吸着自己熟悉的气息,那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安全感。
“阿屿,我好想你。”
凌泽感受被自己圈在双臂内的人微微颤抖着,然后渐渐地恢复平静。
自己的心跳得飞快,却没等到阮青屿的一声答复,或者一个拥抱。
凌泽抬头看向阮青屿,意外的是迎接自己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困惑与茫然。
“阿屿?”
凌泽直起身,摸了摸他的头,结果马上就被阮青屿抓着手腕拉下。
“凌泽,你儿子呢?你怎么不去找他?”
阮青屿问。
“那是我表姐的儿子,不是我的。”
凌泽又解释了一遍。
“哦,这样啊。”
阮青屿只是皱了皱眉头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