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怎么?现在是朕的天下,大晋所有的物什都是朕的,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!”
司马衷的声音又高亢起来。
天元殿里的人全都跪了下来,张良锄偷眼看了看也已经跪了下来的张度,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。
这么大的动静,司马伦他们自然也是小跑着赶了过来,被跪在门口的张良锄和张度堵在了门口。
羊家父子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得焦虑起来,想要进到寝殿之中,但碍于前面还站着司马伦等人,只得先停住了脚步。
羊家两兄弟往殿内张望着,手已经攥成了拳头。
“怎么?你们又说朕错了?”
司马衷也看到了门口的这些人,明显情绪又变坏了。
“不就是扔了个梳子么?有什么大不了的?回头朕再给皇后几把梳子好了。”
看到众人依然没有说话,司马衷也皱了眉,“果然丽妃说得对,你们都觉得朕不听话,肆意妄为。”
“丽妃还说什么了?”
没有人敢接皇上的这句话,都跪在原地沉默不语。
只有羊献容抬起了头,看着司马衷,眼中没有了害怕的神情,倒像是要与他闲聊一样。
“她说只有她对朕是最好的,是真心的。”
司马衷的黑眸之中有了一点点凝固。
“比如呢?”
羊献容竟然还站了起来,轻轻拉平了绯红色衣裙,“她有没有给皇上好吃的?”
“……这……似乎没有。”
司马衷愣了愣,看着站起来的羊献容,那少女的身姿,窈窕婀娜。
“哼,这哪里是对皇上好啊。”
羊献容俏脸一板,从梳妆匣旁的食盒里拿出了一块桂花糕,“皇上要不要吃一块?这可是臣妾的娘家刚刚做好拿进宫中的,臣妾还没吃呢,有些热乎的。”
“好吃?”
司马衷的表情又呆了呆。
“当然好吃呀,否则臣妾怎么会巴巴地等着父兄今日的回门酒宴呀。”
羊献容笑了起来,很是明媚。
“他们怕桂花糕凉了,还特别用小被子将食盒包裹起来的。”
“哦,那朕要尝一尝。”
司马衷向着羊献容伸出了手,“对了,那你要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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