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撞了?别哭,我马上来。”
白弋的语气是南宁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而他对她用的都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字眼。
南宁不敢动,静静的听着喜欢十年的男人哄着另一个女人。
房间很安静,电话那头女人柔柔的哭声丝丝缕缕穿进了南宁的耳朵里。
是乔妗。
白弋挂了电话。
立即掀被起身穿衣,被中暖意全然散光,毫不顾及怕冷的南宁。
南宁缩了缩身体,睁开眼,干脆撑起身体,鼓起勇气望向他。
“白先生......”
白弋打领带的手一顿,转身单腿压在床边,高挺的身体微倾。
领带松松垮垮的挂着,慵懒俊美。
好看的眉目,染上嘲讽。
“留宿并不能改变什么,注意你的身份”
他像是捏把玩的玩意似的,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闹够了就识趣点,我没空再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。”
话落,南宁被重重甩在了床上。
一张卡随即扔在了她身边。
白弋系好领带,将外套搭在臂弯,气场卓然,纯黑的西装也难掩他的魅力。
他毫无留恋离开。
南宁攥紧被子,哪怕裹紧全身,依旧无法温暖身体。
白弋一走,仿佛抽空了这里一切。
明知不该爱,回神时,却在泥淖。
她悲哀的闭上眼。
......
白弋走后没多久,助理周照开锁进门。
此时,没了睡意的南宁早就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沙发上。
像是恶性循环一样等待着某个特定环节。
周照递上手机。
南宁没有接,都凌晨了,她还能打电话找谁。
她抿唇,小心问道:“周助理,我奶奶还好吗?”
周照没什么表情,凉凉道:“不太好,医院说那张卡上的钱根本就不够医药费。
你奶奶年纪大了,又是精神方面的疾病,一天都断不了治疗,医生让你早点交齐,否则你奶奶不仅不能医治,还会被就送走。”
南宁一惊,眸子凝了片刻,迅速接过手机,拨打母亲南慧的电话。
她不想再用所谓的卖身钱。
一遍,两遍,三遍......
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声,“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。”
南慧好像把她拉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