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抱住他的胳膊,她笑嘻嘻地贴上去,“紫阳君向来重诺,哪里能这样耍赖”
江玄瑾没理她。
怀玉锲而不舍“我以后只与你亲近,只陪着你,给你嗑瓜子剥橘子,给你摘星星摘月亮,好不好”
江玄瑾还是没理她。
轻叹了口气,怀玉道“你在白府门口说得那样好,我都当真了,谁曾想竟是骗人的。
你在意嫁妆的事情可要不是陆景行帮忙,成亲当日我就得给你丢人啦,这事儿我得谢谢他。
你生气我也得谢谢他,欠他人情了呀。”
“上次我才同你说,生气要跟我说,不能闷在心里。
我说得那么认真,你为什么还是听不进去瞧瞧,又是生闷气,不难受吗”
说了半晌这人也没个反应,怀玉有点沮丧“你不难受我都难受,像是捂冰块儿似的,怎么捂也捂不热就算了,还要将自己冻个满怀凉。”
“捂不热便别捂了。”
旁边这人终于开口,语气却是冷淡得很,“寻个暖和些的,随意捂捂就好。”
说罢,扣了车厢沉声喊“停车。”
怀玉怔了怔,就见旁边这人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去,青珀色的衣袖一拂,下车便摔了帘子。
“送她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马车重新往前动起来,怀玉有点愕然,伸手掀开帘子回头,就见那袭青珀色的袍子在人群里一闪,很快消失不见。
至于吗她有点哭笑不得,扯着帘子了半晌,觉得紫阳君这回的气有点大,得想法子好生哄哄了。
然而,江玄瑾连哄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酉时一过,天色已经渐渐暗了,怀玉扒拉着墨居的大门往外,前头那条路上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“做什么去了,这么晚还不回来”
她嘟囔。
旁边的乘虚躬身道“夫人先休息吧,君上忙起来,经常夜深方归。”
哄人就得有哄人的态度啊,哪能人还没回来自己就睡觉了不是越积怨越深吗怀玉连连摇头,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,目光炯炯地继续等着。
然而,戌时过去,亥时也过去了,怀玉从大院门口等到了主屋门口,最后趴在屋子里的桌上沉睡了过去。
梦里刀光剑影,杀戮血腥,无数怨毒的声音萦绕不歇。
她皱眉挥手,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灯笼,一下子惊醒过来。
窗外已经晨光熹微,屋子里安安静静的,只有她一个人。
圆圆的灯笼滚落在地,里头的蜡烛早已经燃完了。
动了动僵硬的脖子,怀玉哑着嗓子喊“灵秀。”
门应声而开,青丝端着水盆进来,手上还挂着镣铐。
“怎么是你来”
见她,怀玉笑了笑,打着呵欠伸了懒腰,撒娇似的朝她伸手。
青丝放了水盆,很想像以前一样过去将她抱进来,给她更衣洗漱。
然而手一伸,上头的镣铐一阵作响,她了,无奈地摇头。
怀玉收回了手,眨眼道“你这么乖他们还不肯给你解开”
拧了帕子递给她,青丝低声道“紫阳君此人,心思远比您见的深。”
嗯怀玉眨眨眼“什么意思”
了一眼门外,青丝摇头,没再说。
怀玉好奇,起身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然后猛地伸头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