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咧咧扬言示威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知道我爹是干什么的吗?浮水镇上谁不知道方家米商,首富家的少爷就是小爷我,你敢跟我斗?我一天的零花钱都够你全家过上半年了,穷酸小子根本不配坐在这里,骨气算什么啊,多少钱一斤啊,我买来瞧瞧是个啥。”
宋竹山一把掌把他从桌子上邹下去,“走开,我管你谁谁,我又不吃你家大米,就算是你家有钱有势,家大业大,就你这个愚蠢无知头脑简单的白痴怕是也继承不了,将来若是落是你手里,早晚败光败净。”
有旁边的小崽子一听这话,都说到点子上了,有些就捂着嘴偷笑,那些看戏的小伙伴也多有看不惯方家小少爷的,都觉得大快人心。
方廷哪里受过这种侮辱,当时就脸色憋得通红,刚才那个耀武扬威的样子不复存在,指着他,浑身颤抖。
“宋竹山,你竟然骂我,你这个小兔崽子,看夫子他来不收拾你,让你滚出太平学堂。”
宋竹山自己把东西收拾好,拿着书包拍了拍,脸色阴郁,“你家不是卖米的吗,什么时侯也有权力开除太平学堂的学子了,这手也伸的够长的。”
声音不大,却都反驳到了点子上,方廷想动手又不不敢,他占不了上风,只气得一个劲地乱骂。
正在这时夫子过来了,他还没到就听到了里面沸反盈天的真热闹。
他本来削瘦的脸颊此时更显得忧国忧民苦大仇深,紧皱着眉头进来。
一看这闹的一片狼藉,哪里还有半点学子的模样,活像是街上的泼皮无赖打架斗殴现场。
走到桌子前面,手里的板子啪一声拍在桌了上。
“方廷,宋竹山,你们俩个站出来。”
方廷一副吊而郎当的模样,倚着桌子向夫子告状,“夫子,是他先动手的,你看这地上的笔墨纸砚,全是他摔的,夫子,平日里你都被他骗了,他心理可阴暗了,因为嫉妒我们家境好就以此泄愤。”
他可真是一把颠倒黑白的好手,宋竹山腾地一下子向前进了一步,像是又要动手。
不过他并没有,只是攥紧了自己的拳头,“夫子,你要相信我,是他们先把我的笔折断,还把我的书包扔在地上踩,我是迫不得已才反抗的。”
“夫子,他不仅摔了我们的东西还打人。”
其他那些方廷的小走狗这时又推波助澜地相继告状。
“我的这套笔墨纸砚是刚买的啊,好心疼。”
“这下我用什么写字啊。”
夫子年近半百的人,岂有看不穿这些小崽子们的小把戏,方廷和宋竹山两个人是什么人他早就明白,只是他也不想因此得罪方家。
脸色变幻了一下,这帮不省心的娃,目光转向了宋竹山,“既便是他们先动的手,可是你也不应该摔了这么多的东西,损坏了别人家的东西就要赔偿,这样吧,把这些东西都统计一下,谁摔的就要谁赔。”
方廷貌似对这样的处理结果还不满意,“夫子,他还打人了,是不是要开除他。”
夫子闭了一下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那团火,“好了,这件事情就这么处理,谁都不许再提,不然都别想拿到证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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