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里,冬梅已经准备好热水,想服侍她洗澡,被她拒绝了。
她能闻到身上的男人气味,别人或许也能闻到,但只会认为她是闹市里沾染上的。
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有他的痕迹,脑海里总能浮现他在上方专注的眼神,仿佛已经烙印到她的心里。
泡在热水里,她能瞧见胸口斑驳的红痕,大腿内侧更严重,隐秘处红肿不堪。
她腹部稍微用力就有污浊的东西融进水里。
燕婉后知后觉,自己一次又一次玩火,迟早有一天露馅。
匆匆洗去污渍,换上干净衣物,又想到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检查,她又去地上捡起衣服来一点点翻看,除了裤子上有腥味较重,其他都还正常。
她把裤子沉进浴桶水里搓洗,等那腥味被洗净,才放心地上床睡觉。
睡前她暗自下定决心,这半年里都不要出门了,别再见季宴礼。
女人心狠起来,是一点情面也不留。
季宴礼几次当值时支开同伴,到湖边的凉亭里找人,可惜再也没遇见她。
他是外男,不能随意进内院,想尽办法却还是无法见她一面,思念之情如烈火焚身,让他肝肠寸断。
临近三月三,林妈妈张罗要祭祖。
自晏南归搬去江南城,晏家的祠堂就只有两个婆子定期打扫,林妈妈虽是下人,到府里两个小少爷是晏家子孙,理应要祭祖。
燕婉是妾室,虽进不了祠堂,但作为眼下府里的正经主子,也要到场,在门口候着。
到了正日子,冬梅早早哄两个孩子起来,即将满一岁的小娃娃,走路不稳当,偏偏阿满不喜欢让人扶,闹着自己走。
冬梅便抱着阿狸,跟在阿满身后往燕婉屋里走。
燕婉也已经准备好,站在门口等孩子。
远远瞧见大儿子晃晃悠悠走来,笑着往前迎他,一把抱在怀里。
孩子如今断奶了,两个奶娘被林妈妈打到庄子上,又派了稍微年轻一些的稳重的婆子进来补缺,两个婆子老实本分,由冬梅指派活计。
她们跟在冬梅身后,提着孩子随时要用的物品,瞧见燕婉抱着孩子吃力,忙接过来。
从西园出走到大门口要走上一炷香的功夫,冬梅把孩子交给婆子,扶着燕婉一处走。
大门口停了三辆马车,燕婉视线一晃,现季宴礼正盯着她,迈出去的脚步一顿,转到后面那辆车,和香豆一起上车。
冬梅带着孩子及两个婆子坐第一辆,林妈妈上了第二辆车。
季宴礼被她气笑了,跟在冬梅车边,无可奈何,有心想和后面的人换位置,却又怕惹她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