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眸微眯，随口问道：“应叔叔当过兵？”
应龙点头：“十几年的特种兵。”
扶九卿温和眸光落在他眉心处，有些话脱口而出。
“你前半生游走在黑暗中，收割过无数生灵，也救过无数饶性命。
期间历经过三次生死危机，直到三年前，你因不得已的原因退役，对吗？”
应龙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，丝毫没有惊讶表情。
在得知扶九卿的身份后，他就清楚面对权贵之家，很多信息都能轻而易举被他们查到。
他以为扶九卿是看过他的档案，才清楚这些事。
应龙用陈述口吻：“是，我曾参加过多次凶险战役，杀过人，也救过人。
三年前，我在越缅一场激烈战斗中受了伤，不得已选择退役。”
扶九卿倏然凝眉：“印堂本是聚集福气的地方，你眉心却忽明忽暗，煞气浓重。”
应龙闻言挑了挑粗眉，神色淡漠的好像在听人夸他。
很明显这话他听得太多了，根本不受丝毫影响。
扶九卿继续道：“你三年前退役，也从那时候开始，黑气笼罩的印堂逐渐清明起来。
这是曾被你救过的人，一点点凝聚的功德，压下你多年来的杀戮业障。”
听到业障二字，应龙的脸色微变。
他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，一张帅气的成熟脸庞隐隐扭曲。
扶九卿盯着应龙的脸，表情露出一丝玩味儿。
“你手上总共收割3618个生灵性命，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无辜的。”
扶九卿笃定的语气，令应龙肃穆容颜露出震惊表情。
他档案里的所记载的人数，分明与实际相差几十个。
这件事除了他，在这世上没有人知道。
如果不是扶九卿一语道破真实人数，应龙险些忘了，这位秦夫人还是玄门中人。
他凝向扶九卿的目光，充满了警惕与探究。
不明白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，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秦夫人想做什么。
秦柏宸跟秦亦笙对视一眼，脸色也略显严肃。
秦家调出应龙的S级档案，上面清楚记载着3563人。
看应龙的面部表情变化，分明是被扶九卿中了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