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公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:“郑大人,还望注意言辞,皇后如今已是陛下身边的嫔妃。”
郑燕民闻言,连忙低下头,眉宇间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,既有懊悔也有不甘:“是我一时失言,请陛下恕罪。”
勇郡王炎歧见状,眼眸微转,似是捕捉到了什么,随即借机旧事重提,声音里带着几分冷硬:“陛下,既然这筒车出自皇后之手,郑大人愿意捐赠五年俸禄以示敬意,然而,皇后失贞的事实不容忽视,微臣以为,应当剥夺其位分,并按律赐死。”
箫翊对于这位年长自己两岁的堂兄并无多少好感,一个只懂得欺凌弱小的废物,此刻更让他心中生厌。
他冷冷地回应道:“关于皇后遇袭之事,朕已经查得水落石出,她并未遭受玷污,此事背后有奸人作祟,那些歹徒也已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郑燕民的头埋得更低了,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。
他派去对付孙家兄弟的人终究还是慢了一步,未曾料到竟是皇上亲自插手,这意味着皇上极有可能已经知晓是他幕后指使。
这就像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,何时落下,全看箫翊的心情。
箫翊的目光轻轻扫过紧张不安的郑燕民,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:“既然筒车是皇后的创意,那她自然是有功的,赏赐珠宝一箱,黄金千两。”
礼部侍郎裴丰序见状,出列进言,他的声音温和而持重:“陛下,虽然筒车的构想出自皇后,但目前尚未实际应用于灌溉,不如待验证其效用之后再行赏赐,更为妥当。”
裴丰序与郑燕民夫人娘家有着亲戚关系,见到郑燕民被迫捐出俸禄,心中难免感到不平。
此刻听到要重赏沈冰凝,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周义山闻言,立刻反驳道:“皇后能想出这样的办法,就该得到奖励,如果筒车真的能够用于灌溉,再赏一次又有何不可?”
裴丰序对此表示不赞同,眉头微皱:“哪有这样的道理,赏罚分明,怎能一事双赏?”
周义山向来看不起文官,尤其是户部那些只会在文案上论英雄的官员,他不屑地说道:“我看你是嫉妒皇后得赏吧,如果你真想要,也想个能增加粮食产量的办法出来啊。”
“你!”
裴丰序怒形于色,呵斥道,“粗鄙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