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伽梵浏览完,随手搁在一边,想了想,道:“他跟圣锡兰有关系。”
歌瑟对圣锡兰的关注远超常人,他们第一次在洛蒂安见面的时候,歌瑟认错了人,将他当作了自己的消息对接人,谨慎地说:关于圣锡兰的,我都要知道。
第二次是在洗礼宴上,若是他没猜错,歌瑟应该在刻意逃避圣锡兰的使臣。
第三次,也就是歌瑟被一批人围捕。
若是如他所料,应该是在舞会上接消息被发现了。
他重新瞥了一眼资料,这份资料上只有关于歌瑟近两年来的事,却没有之前的,只说一直在跟随舒尔文先生学习,没有更多。
不过没关系,他对别人的秘密没有太大的想法,突发奇想地派人去查只是因为兴趣,对这个人的兴趣。
但他这番举动却让伊顿误会了,误以为他关注圣锡兰的事,要从歌瑟这里寻找突破口,于是贴心地建议道:“不如我们派人监视他?保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也不会放过。”
伽梵牵了牵唇角:“……哦,不用。”
他真的只是随便查查,没有别的意思,但他不能说……但他承认歌瑟在他这里是有一些特殊地位的,毕竟他卸掉圣父的身份在外浪荡的时候,只有歌瑟知道他是神职。
知道他是一个虚伪的败类教徒,只有这么一个人,即使不知道他是圣父。
这种在黑夜中被别人接近真相的感觉,刺激、有趣、危险,令人迷恋。
……伊顿扫了一眼壁钟,提醒他:“圣父,时间快到了,您该去王宫了,陛下还在等您。”
伽梵应了一声,让他退下。
他随手拿了书架上的一本经书,却没有立即动身离开,瞥见了书桌上的一件东西,那是他昨晚带回圣殿的。
——一把手术刀。
这可不是他偷的,是歌瑟亲自给他的,作为警告,说:“你是不是异教徒我不在乎,也跟我没关系。
但若再敢随便引我违背宗教原则,我就替圣父清理门户。”
啧,小朋友太年轻,也太简单。
一边气急败坏地骂k,一边又不遗余力地真诚地信赖圣父,他都替歌瑟感到分裂,听着的时候又觉得好笑。
他已经给了这么多破绽,但这个漂亮的小朋友瞧不出来。
他收回目光,抱着经书离开圣殿,悠悠然叹息,无比恶劣和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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