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心慈干净的指甲轻敲杯沿,“团圆节无人团圆我本以习惯了,如今忽然有了家人,便有了牵挂,还真是甜蜜的负担。”
“在这团圆夜里,只有你陪我了。”
“你是在同我说话?”
“不然呢?这里还有别人与我说话?”
宋心慈反问。
系统哼哼的出两声机械笑声:“那你……就不想应世子?”
宋心慈心里忽然一跳,竟软软的塌陷一块,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何感觉,她放下茶杯,再次托起脸颊望月:“自上次从豆蔻那里听到他消息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,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,宋阔通敌叛国,却将罪名加在他身上,当真卑鄙。”
想他了吗?好像是有些想念呢!
她望着圆月,望着望着,眼眶忽然便有些湿了。
应淮,你究竟在何处?
空中忽然传来“嗖”
的破空声,不过眨眼间,一支箭矢砰的一声钉入身后门框上,箭身嗡嗡的兀自摇晃,宋心慈立刻起身查看,却见箭身上绑着一根竹管,她立刻将竹管拔下塞入袖中,同时院外传来脚步声,一队巡逻护卫闻声而至。
“生何事?”
宋心慈知道躲不过,便将箭矢交出:“有人要杀我。”
护卫队长接过箭矢,狐疑的看她一眼,厉声询问:“你可有伤到?”
宋心慈摇头。
他再次怀疑的上下打量她,随即带着箭矢和人迅离去。
待人走了,宋心慈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,确定护卫队不会再折返后方才收了桌椅回去房间。
宋心慈并未着急看那竹管,而是如常日一般卸了妆,又自己打水洗漱后方才躺下,如此才可不叫人起疑心。
待她熄灯,屋中陷入一片漆黑时,躲藏在院外的两人才悄然冒出头。
“这姑娘果真胆大。”
“可不是吗,这若是换成别人遇到刺杀,吓也要吓死了,不愧是仵作。”
“仵作,晦气。”
两人说着便转身回去复命。
宋心慈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睡,直到进入后半夜,院中寂静的只闻蛐蛐叫声,她才翻身摸出竹管。
“你还真是沉得住气,若是换成旁人,早就迫不及待拿出来看了。”
“宋阔疑心重,他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,定然会叫人日夜监视,若我自己先乱了阵脚,岂不是告诉他我说了谎?那支羽箭射来的方向与我相距甚远,断不可能是杀我的,竹管更不能落入宋阔手中。”
说完,她又打了个呵欠,声音忽然变得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