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还不松手?”
钟离廷抬手去拉她的手腕,“别闹,一会衣服要湿了。”
如花花却抱的更紧了,钟离廷刚给她披上的披风也从肩上滑落在地,她身上仅着一身单衣,柔软的身躯像是个小火炉一般,紧紧贴住他,像是要把他暖热一般。
卧冰求鲤呢?
似是想到了什么,钟离廷侧过眸子,唇角微掀,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,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,“小孩,怎么能一大清早就占哥哥便宜?
“没,没有。”
老实巴交的如花花立马被他这话唬住,匆忙收了手,站直身子,结结巴巴的道,“没有占哥哥便宜。”
“占了也没事,”
钟离廷漫不经心的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风,抖了抖上面沾到的尘土,重新披在她身上,顺手打了个结,“哥哥今儿个乐善好施,不要你赔。”
如花花:“……”
“走吧,又冷又困的,先进去再说。”
钟离廷神色带了几分怠倦,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,没有休息好的样子。
如花花连忙让开路让钟离廷进去,那沉寂了一整天的眸子也终于在这黎明之际透出了盈然笑意。
钟离廷从衣箱里拎出条干净的长帕,慢条斯理的擦去身上朱红锦衣外浸着的霜露。
帐篷另一侧,小姑娘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钟离廷将半湿的大帕子随手扔在屏风上,“小孩,哥哥得补一觉,你自己玩。”
“哥哥!”
如花花突然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。
她怀里捧了一个鼓鼓的帕子,口是系起来的,看不出什么。
“做什么?”
钟离廷微挑眉,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