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半天,如花花才似缓过神,费力的撑坐起身,“哥哥……”
声音有些稍哑。
钟离廷直起身,“起来吃饭。”
“……我没胃口,我就想睡觉。”
眼皮仿佛重如千金,她扶着床边,困乏的道,“哥哥,你别管我了,我好困……”
这不太对劲。
钟离廷抬手去摸她的额头,如花花不躲不闪,就那么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他。
“你在热!”
“傻吗?自己不舒服不知道说?”
钟离廷声音微沉,“昨日冻着了?”
如花花精神不济的垂着脑袋,声音软软的,带着些鼻音,“我没有不舒服,我就是困,我睡一觉就好了……”
钟离廷压低声训她:“嘀嘀咕咕说什么呢?别睡了,起来收拾收拾,我让人请军医过来瞧瞧。”
如花花穿着白底的亵衣,耷拉着小脑袋,嘴里期期艾艾的小声嘟囔:“我没病……”
“我看是病得不轻。”
钟离廷转身去填了碳火,吩咐人去请军医,这才回去将赖着不起的人从被褥里拎了起来。
钟离廷一手拿了外衫往她身上套,“哥长这么大,头一回伺候人穿衣服,你可捡着了。”
如花花忍不住小声嘟囔,“哥哥您这手艺也不怎么样。”
钟离廷腾出手掐了掐她绵软的脸,“闭嘴。”
说完,却从角落里找了个凭几让她靠着。
如花身子不舒坦,被钟离廷揪起来后软软的趴在那凭几上打了哈气,懒怠的连眼皮都不想睁,合衣就想睡去。
很快,老军医拎着药箱进来,躬身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