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廷仿佛这才扫到手臂上晕染开的血痕,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,“什么无稽之谈?”
顿了顿,钟离廷又道,“对,她来这个,还需要准备什么吗?”
云秀被他的眼神骇的直哆嗦,闻言,有些结结巴巴的道,“最,最好是喝益母草红糖水,是止痛的,还有月,月布,这,这个我那边有新的。”
“那便劳烦你了,一应花费一概算我的。”
“不,不用……”
月布都是自己做的,也不值什么钱。
钟离廷淡淡道:“应该的,去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
云秀快步去了。
如花花苍白着一张小脸缩在被子中,面上没一点儿人气,裹着厚厚的锦被,烤着火盆,好半天才回过气儿来。
她抬了抬头,看着不远处的钟离廷,声音透着些哑哑的哭腔,咬着唇,气若游丝的喊,“哥哥……”
钟离廷伸手将她的下唇从牙齿底下拯救出来,将姜汤从汤盅里盛出来,放在榻边,“我在,一会把汤喝了。”
“好。”
如花花趴在榻边,噙着碗沿,乖乖的小口小口的喝。
好辣。
如花花吸了吸鼻子,莫名安心了几分。
察觉到寸缕不着的身子紧贴着被褥,她脸颊红了红,指尖紧紧抓住被子,做完这一切,又忍不住抬头,费劲吧啦的喊,“哥哥。”
钟离廷察觉她的不在,起身走到了屏风后,“我在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哥哥你走了吗?”
如花花精力不济的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,细声嘟囔,“你别走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“嗯……”
精疲力尽的状态让她连疼痛都顾不上理会,如花花缓缓阖了眼,精神还未完全松懈,忽然感觉腿根处似乎涌出一股热流。